紀城生了幾天悶氣。
但很快他就弄明白,初箏就算不知道喜歡是什麼,但她確實是真的把自己當成她的。
那種隱秘的歡喜他壓不住……
他喜歡這個女生。
好喜歡好喜歡。
他可以爲她做任何事。
就在紀城有些動搖的時候。
意外來客,讓紀城再次跌入谷底。
他之前和她說那些話,完全不是因爲她對自己的態度……
紀城站在門口,聽着外面的說話聲。
他不用看也知道外面是誰。
“你誰啊?我家城城呢?”
“你有事?”初箏看着面前的女人,有些不耐煩。
“我找紀城,你是誰?”女人打量着初箏,似乎已經不記得她們之前見過。
“他沒空。”初箏語氣冷淡:“你有事可以和我說。”
“和你說?你和城城什麼關係?”女人銳利的視線在初箏身上打轉,最後似乎想到什麼:“我告訴你,我們城城是不會喜歡你這樣的人,你最好別打城城的主意。”
“哦,我打了呢?”
我這樣的人?
我是哪樣的人?
有錢有實力,怎麼不能了!
“呵,小丫頭,看你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不知羞恥?你纔多大?就跑到男孩子家裡來……”女人說話有些難聽。
初箏面無表情的聽着。
女人說着說着,摸出手機給紀城打電話。
紀城的手機鈴聲從房間裡面傳出來,女人立即衝過去拍門。
“城城你出來,媽媽知道你在裡面,你趕緊出來!”
紀城怕她說出什麼更難聽的話,在電話裡讓她先離開,不然他是不會出去。
女人哪裡肯,她可不想自己兒子,和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在一塊。
紀城只好威脅她。
最後女人不情不願的離開,臨走時還瞪初箏一眼,警告她別打她家城城的主意。
初箏:“……”
我不但打了,我還把他關起來了呢!
你能咬我呀!
【小姐姐我請問你爲何還挺自豪?】王者號表示很絕望,好人卡不是用來關的好嗎?
我憑本事關的,爲什麼不自豪?
【……】
初箏進房間,紀城乖巧的坐在她旁邊:“那是我媽,你讓我出去吧,不然她還會來鬧的。”
“她對你不好。”
初箏陳述事實。
紀城抿下脣,眉宇間有幾分落寞:“也沒什麼,我出去和她說清楚,可以嗎?”
少年擡起頭,嘴角露出笑意:“我保證,不會跑。”
初箏沒說話。
少年靠過去,抱着她脖子,小奶狗似的蹭了蹭:“我會聽話的,我就出去和她說清楚,好不好?”
初箏還是不說話。
少年湊過去親她,小心翼翼的舔咬。
本以爲初箏很快就會迴應他,可初箏只是看着他。
彷彿在估量他說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度。
少年索性閉上眼,將自己沉浸在這個吻中。
這是他喜歡的人,他怎麼會不喜歡親她。
“寶寶……”紀城呢喃一聲,低聲求她:“我會聽你的話,我什麼都聽你的,你別關着我好不好?”
紀城身體忽的往後倒去,細細密密的吻落下。
紀城再三保證,自己絕對不跑。
初箏最後同意他的要求。
紀城得了自由,每天也乖乖的待在家裡,偶爾出門,都會給初箏分享自己的行程,表示自己在什麼地方。
初箏倒不怕他跑,反正能抓回來。
只是有點麻煩。
但初箏沒料到,紀城乖了這麼多天,最後王者號咆哮着讓她去阻止他黑化。
初箏就很茫然了。
小東西很乖啊!
怎麼就黑化了?
這不打招呼就黑化,有點過分吧!
【小姐姐,我提醒過你,不要刺激好人卡,好人卡就算表現得再正常,他也是被判定爲會黑化的存在。】
初箏冷着臉看着手機上的距離,不理會喋喋不休教訓她的王者號。
-
少年坐在廢舊的鐵桶上,手裡把玩着一把刀,火光映着他清雋精緻的臉,明明滅滅。
黑夜在他後面鋪開,如無形的大網,將他包裹。
“嗚嗚嗚……”
嗚咽聲從旁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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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微微偏頭,陰鬱的眸底倒映着被綁着手腳,扔在旁邊的女人。
少年跳下鐵桶,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他撕下女人嘴上的膠帶。
“紀城,你瘋了。”女人立即咆哮:“我是你媽,你放開我。”
紀城用手裡的刀挑起女人的下巴:“媽媽?”
少年音色華麗,卻透着寒涼。
“你覺得自己配得上這個稱呼嗎?”
“紀城……”女人聲音發抖,眼露驚懼:“你把刀拿開。”
“害怕了。”少年低笑一聲,可那笑不達眼底:“你知道,你將我扔在紀家的時候,我是什麼感覺嗎?和你現在一樣……”
“我……我是爲你好,你本來就姓紀,你在那裡錦衣玉食,有什麼不好?”女人激動的辯解。
少年將刀子下滑到女人脖頸:“錦衣玉食……呵,你是爲了自己有錢用吧?你以爲我不知道,你一直再向紀家要錢?”
他像一個貨物,被她賣進紀家。
“如果我不是紀家的種,恐怕你當初都不會生下我。你根本不知道我在紀家過的是什麼日子,紀博是怎麼對我,紀家上上下下,是怎麼對我!”
說到後面,少年聲音忽的凌厲起來。
“我不需要什麼錦衣玉食,我只想安安穩穩的生活,我有能力賺錢,我能給你好生活,你只需要等等我,可你爲什麼不肯?你爲什麼非得逼我回到紀家去?”
女人似乎被少年嚇到,面無血色,不敢出聲。
“我不會讓你再逼我,我要和她在一起,你不能再出現……”
這個女人會毀了自己的一切。
就像毀掉他以前一樣。
他想和她在一起……
那個他喜歡到骨子裡的女生,他真的……什麼都願意爲她做。
“紀城,紀城你怎麼了。”女人發現紀城不對勁:“你別衝動,媽媽以前是不對,媽媽給你道歉,你冷靜點。”
“媽媽以後不逼你了,真的,你別衝動。”
少年笑容詭異:“晚了。”
他清楚他這個母親的德行,只要自己有利用價值,她就不會放過自己。
只有她消失……
必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