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我覺得你喪心病狂得有些可怕啊。】
王者號冒了出來。
初箏冷漠的問:你剛纔去哪兒了?
有問題!
王者號很少這種關鍵時候缺席。
【……】王者號轉移話題:【小姐姐,你不覺得自己喪心病狂嗎?】
初箏呵呵一聲:我哪裡喪心病狂?
【你剛纔捅死了你的好人卡!】這還不喪心病狂嗎?
初箏理直氣壯:要不是我反應快,好人卡現在就是殺人犯,我這算什麼喪心病狂?
合理利用規則,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是一個好人應該做的。
【……】你怎麼下得去手啊!!你好人個鬼啊!
王者號日常咆哮一番。
她還敢理直氣壯的利用倒帶規則。
簡直是不要臉!
氣死個統了。
初箏不以爲意。
要不是倒帶,好人卡現在指不定就黑化了。
都是爲了任務!
爲了好人卡!
我沒錯!
【……】就是想說最後這三個字吧。
王者號陰森森的想:小姐姐就繼續作吧,總有一天,她會發現,現在作的死,是會還的。
【小姐姐,問你一句,好人卡對你來說重要嗎?】
我喜歡的,重要啊。
【那你還這麼對他?】
那你說,我要怎麼對他?幫他收屍?然後讓他黑化,看他痛苦?
這不是更麻煩?
我只是選擇一個最有效的辦法,這也是對他最好的辦法。
現在皆大歡喜,有什麼不好?
一時痛,總比一直痛好吧。
就你矯情。
王·矯·者·情·號:【……】
得。
一個對自己說捅就捅的人,怎麼能奢望她會對別人有點良心發現呢。
它就不應該對一個,能一刀切搞定,絕不多砍第二刀的人抱希望。
初箏還沒忘最初的問題:所以你剛纔去哪兒了?
【……】
敗家吧。
敗家能使人心情愉悅。
王者號給初箏扔了個上億的敗家項目,然後就匿了。
-
初箏讓吳法先帶傅遲離開。
“她……”
“後面的事,我來解決。”
“這是我的事……”傅遲有些遲疑:“我可以自己解決。”
動手是下下策。
傅遲也清楚。
他之前只是沒控制住。
“嗯。”
初箏讓吳法帶他走。
傅遲:“??”
吳法那力氣,傅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拽出門,吳天立即將門關上,配合得天衣無縫。
初箏走到傅怡跟前,垂眸看着她。
她微微彎腰,對上傅怡驚恐的眼神:“你是傅遲的姐姐嗎?”
“嗚嗚嗚……”
初箏將她嘴裡的布取下來。
“你是誰?”
“救你命的人。”初箏語氣冷淡:“你應該謝謝我。”
剛纔要不是初箏突然出現,她現在估計已經沒命了。
傅遲是真的想殺她。
想到這裡,傅怡就有些後怕。
傅怡沒有反駁:“你和傅遲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初箏起身,雙手負在身後:“上次你動他,我沒時間去找你,這次你又送上門。”
我不對你做點什麼,有點說不過去。
傅怡眸子微微瞪大,想到什麼,脫口而出。
“上次是你搞的破壞。”
初箏冷颼颼的掃她一眼。
破壞?
那怎麼能叫破壞呢?
那叫做好人!
不懂別亂說。
傅怡被初箏那眼神瞅得發毛,花了妝的臉蛋微微發白:“你想如何?我告訴你,這是法治社會,你敢對我做什麼,你也跑不掉。”
初箏視線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將她打量一遍。
傅遲長得那麼好看。
傅怡身爲親姐姐,自然也不差。
模樣漂亮,比一些明星還好看。
初箏撐着下巴,在傅怡緊張的眼神下,問她:“你想要錢,爲什麼不進娛樂圈?”
娛樂圈不就是圈錢的嗎?
就傅怡這張臉,那就是火的標誌啊。
傅怡:“???”
傅怡愣在原地。
大概沒想到,初箏會和自己說這個。
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怎麼接話?
當然初箏也不準備和她細聊,她就是隨口一問。
“你背後那個人是誰?”
“我爲什麼要告……”
冰冷的刀子壓在傅怡脖子上。
傅怡都沒看清她是如何動作,只感覺脖子一涼,刀子已經貼着她。
持刀的女孩兒緩慢彎下腰,與她平視。
“我阻止傅遲殺你,只是因爲不想他髒了手。”陰暗的環境下,女孩兒的聲音陰森森的,恍如來自地獄:“我想做掉你,我保證,最後別人連你的屍體都找不到,我不想問第三遍,你背後的人是誰。”
“你……你敢。”
傅怡哆嗦。
這法治社會。
她怎麼可以……
她一定不敢。
初箏側下刀子,鋒利的刀口,立即在傅怡脖子上劃處一道血痕。
傅怡感覺到溫熱的血液,順着脖子緩緩流淌。
“我說,我說,別殺我!”
剛纔被傅遲嚇一次。
現在又被初箏嚇。
傅怡早就承受不住,將她後面的人供了出來。
-
初箏從房間出來,用乾淨的帕子擦了擦手。
“老闆,這女人……”吳天往裡面看一眼:“怎麼辦?”
初箏將帕子放進吳天側面的兜裡:“你已經跟我這麼長時間,要學會自己處理事情。”
成熟的保鏢,怎麼能什麼事都問我呢!
吳天:“……”
不!
我還小啊!!
吳天眼睜睜的看着初箏下樓,伸出爾康手,老闆你別走啊!你先給我指導下,這人怎麼處理啊!!
-
初箏坐進車裡,傅遲立即坐過來:“你把她怎麼了?”
吳法把他拉下來,直接關進了車裡。
吳法的想法很簡單,他這麼做,一定是初箏指使的。
“你還擔心她?”
“……”傅遲也說不清,血緣上的那點關係,總會有一些奇妙吧。
初箏漫不經心的問:“我殺了她,你會怎樣?”
傅遲看她,眸子裡清清郎朗的光,沒有特別的波瀾。
車廂裡有些安靜。
彼此的呼吸都能聽見。
須臾。
初箏拉着他親一下:“她沒死。別亂想。”
“你是爲了我,我知道。”傅遲低聲道。
他都知道的。
就算她真的做了,也是替他做的……
她不一樣。
她很不一樣。
這就是他要找的人。
傅遲心底有一個聲音在瘋狂的喊着這句話。
車子啓動,緩緩離開這裡。
傅遲透過車窗,往那棟房子看去。
生活過無數年,前半生的記憶都在這裡的房子,正緩緩消失。
壓在他身上的某些東西,也隨着這棟房子消失。
車子迎着夕陽的餘暉離開。
傅遲擁住初箏。
他以前從來看不見前路。
現在彷彿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