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喬父已經醒過來,他通知了助理。
“喬董,這是誰幹的?需要報警嗎?”助理被嚇到了,誰把喬董給打成這樣子。
喬父腦袋上纏着一圈紗布。
“不需要。”喬父道“查一下,誰把我送到醫院來的。”
助理雖然不解爲什麼不報警,但老闆的話就是真理。
“好的。”
喬父又叫住他“給喬瀲打電話。”
“好的。”
助理連連應下,趕緊去辦這件事。
他剛拉開病房門,外面站着一個女生,似乎正準備敲門。
兩人無聲的對視一秒,女生鎮定的放下手“喬先生在嗎?”
助理往後面看一眼,喬父聽見動靜,也正看着這邊。
“您是……”
“喬瀲的班主任。”
助理微微一愣。
太子爺的班主任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進來吧。”
喬父出聲,讓初箏進去。
助理顧不上腦海裡那亂七八糟的念頭,側身身體,讓初箏進去。
喬父臉色看上去很差。
雖然已到中年,可喬父五官依然俊朗,和喬瀲有幾分相似。
只是喬瀲的容貌更加精緻一些,估計是遺傳他母親的。
喬父打量初箏,常年上位者的身份,使得他出聲的時候,自帶威勢“你是喬瀲的班主任?”
“嗯。”初箏氣定神閒的站着。
“怎麼稱呼?”
“阮初箏。”
“阮老師。”喬父點下頭,心下狐疑“你到這裡來是?”
他剛醒過來,住院的事,就通知了助理。
她一個班主任,怎麼這麼快就找到這裡來了。
“喬瀲在我那裡。”初箏也不想廢話浪費時間,直接切入正題“是我讓人送你到醫院來的。”
喬父表情微微一變,眼底的光沉了幾分。
“你和喬瀲的事,我不想過多過問。以後我會照顧他,如果他想回來,我不會攔着。他不想回來,喬先生最好也別派人過來騷擾他。”
喬父皺眉。
這些字他分開都理解,可是怎麼湊到一起,就聽不太懂了呢?
這是喬瀲的班主任吧?!
這是一個班主任應該說的話嗎?
“阮老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喬先生,你聽懂了。”初箏不想重複,她放下一張支票。
喬父看一眼支票上的數字,嘴角一抽,隨後一股怒火直衝腦門“阮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喬某缺這點錢?喬瀲是我兒子,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決定他的去處?”
竟然有人拿錢來給他買他兒子!
喬父覺得面前這人恐怕是瘋了。
“喬先生你多慮了,我只是向你證明我有能力照顧好他,給他更好的生活。”
“……”
初箏點了點支票“順便補償給喬先生的醫藥費,喬先生覺得不夠,我還以再給。但是喬先生最好不要報警。”不然後果就嚴重了。
初箏最後那句話明顯是威脅,並不是請求他。
喬父“……”
喬瀲是他兒子!
他兒子!!
初箏收回手,她語氣淡淡的道“喬先生,祝你早日康復。”
“你站住!”
喬父怒吼一聲,牽扯到傷,疼得喬父倒抽一口氣。
然而初箏沒有絲毫停留,直接離開病房。
助理趕緊過來“喬董,沒事吧?”
喬父氣得撕了那張支票。
喬父莫名想到以前朋友說的父母拿錢打發兒女對象的笑話。
現在……
他就像那個笑話!!
要打發也是他給錢,怎麼就輪到那個小丫頭片子了!
“給我查她。”喬父捂着頭“手機給我。”
喬父給喬瀲打電話。
沒人接。
一遍、兩遍、三遍……
“喂。”少年的聲音響起。
喬父忍着怒火“喬瀲你好樣的啊。”
“……”
那頭沒回應。
喬父咬牙道“你在哪兒,我讓人去接你。”
“……”
喬瀲看着桌子上的便利貼,將近三十秒纔出聲“你沒事吧。”
“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喬父冷笑。
兩人間氣氛詭異,完全不像父子。
“……”喬瀲聲音低下來,惡毒的道“是啊,我後悔,當時應該確定你死了再走。”
“孽障!”
喬瀲掛斷電話,將喬父的罵聲掐斷。
他扔下手機,雙手慢慢環着胳膊,收緊,雙腿曲起放在椅子上,整個人都蜷縮起來。
喬父那邊很快拿到初箏的資料。
“她名下有一家基金,資金來源都是來自這個基金。”助理道“基金似乎和她父母有關係,但是這個基金向來神秘,而且他父母也已經過世,具體的我們查不多。”
助理只能查到初箏的資金來源。
除開這些,就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將她的資料保護了起來。
而且那個基金本身就神秘,想從基金入手打聽,也不現實。
喬父看他“沒了?”
“……”助理抹一把虛汗“她也剛畢業,畢業後就進了現在所在的學校,這學期才帶的少爺那個班。”
“據學校的老師們說,以前她不是這樣的……不過,那個時候她剛進學校,大家也不是很熟悉,不瞭解……”
喬父不想聽這些“她和喬瀲什麼關係?”
“……”
助理還真不知道。
據學校的人說,喬瀲和初箏沒什麼特別的關係,就普通的師生關係。
初箏在學校做的,完全符合一個老師的身份。
喬父啪的一下將資料摔在助理身上“去弄清楚!”
助理哪裡敢說不,撿起資料迅速離開。
走出病房,助理鬆口氣。
伴君如伴虎。
初箏拎着衣服回去,喬瀲縮在沙發上睡着了,一張臉蛋壓着胳膊,只露出側臉。
客廳沒有空調,少年臉上微紅,鼻尖也綴着細微的汗。
襯衣最上面兩顆被他解開,白皙又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
襯衣下襬並不是很長,躺下去後,更顯短。
沙發太小,少年長腿微微曲着,露出不少風光。
初箏走到沙發,居高臨下的看他一會兒,伸出手,在他腦袋上停了片刻,隨後落下去。
她指尖穿過柔軟的發,輕輕的揉兩下。
少年被驚醒,迷糊的睜開眼。
正好看見初箏漫不經心的收回手,站在沙發後,平靜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