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對於女人來說,是最黑暗的一天,她不知道自己被大皇子折騰了多久,也不知道後來自己是怎麼被送回夫家的!
她只知道,從那以後,她不再有一個溫馨的家庭。
不再有一個體貼的夫君。
她的人生,從被大皇子玷污的那一瞬間開始,就墜入無間地獄。
她受不了夫君和婆家的冷眼,在某日,往一家人的膳食裡放了毒,一家人就都這麼死了。
大皇子好不容易舒爽過一次後,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他的貼身侍女來喚他。
“殿下,殿下……”
大皇子迷迷糊糊的從一邊拿過一隻玉石雕砌的擺件,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砸了過去。
擺件砸到侍女的額頭上,鮮血瞬間從頭髮叢裡流了下來。
侍女知曉自己主子脾氣不好,可如若不把主子喚醒,宮裡的皇后娘娘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殿下,殿下!!”
大皇子心煩意亂的起來,大步走到侍女的跟前,一腳踹在侍女的心窩處。
“滾!!!”
侍女也顧不得那麼多,她一把抱住大皇子的腿,字字泣血道,“殿下,宮裡來信,請殿下及刻進宮!”
大皇子一聽宮裡來信,睏意便如潮水一般散去,“宮裡可有什麼事?”
“大公主回來了……”
大公主?
不是他那個失蹤多少年的同胞妹妹嗎?
她怎麼會回來?
她不是在南安王府嗎?
既然是在南安王府裡,又怎麼會回來?
“更衣~”
半個時辰之後,靈犀見到了大皇子,大皇子穿着皇子服,一襲深紫,看起來貴氣十足。
他走路時,兩腿乏軟。
眼下烏青,一看便是縱慾過度引起的,更重要的是,他的面相有些……奇怪!
印堂間,隱隱發黑~
身後,也彷彿被什麼纏住了似的!
靈犀在打量大皇子的同時,大皇子同時也在打量着靈犀。
這就是他的同胞妹妹,長的倒是不錯!
“禹琪,這就是一直心心念唸的妹妹……”
大皇子走近看了一眼靈犀,裝如天真道,“咦,妹妹果真與本皇子長的一模一樣,不知妹妹這些年過的可好?母后一直在想你,我也一直在想你,如今你歸來,我們一家人也好團聚……”
靈犀笑盈盈的回答,“託二位的福,我過的不錯!至於,怎麼個不錯法,二位以後會知道……”
“行了,你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不如,去花園走走,培培養養感情?”
靈犀點頭,“好呀!”
兩人走到花園裡的一處開闊地段,這裡的視野很好,四方八達,附近並沒有什麼可以隱身的地方!
用來說話,再合適不過了。
“我親愛的妹妹,你在南安王府過的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想要進京?”
靈犀眨着眼睛,嘖嘖嘖,還有一個人知道君靈犀在南安王府裡啊!那就一併解決了吧。
“兄長的話,我怎麼聽不懂!!”
大皇子陰冷的眸光,看向靈犀,低聲道,“你是真的聽不懂,還是假的聽不懂!”
“真的聽不懂又如何?假的聽不懂又如何?有閒心管我的事,不如算算你的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人命?”
靈犀挑眉,她看的出來,大皇子身上沾染不少了人命。
在皇宮裡,有真龍之氣環繞,小鬼不敢進宮,一旦出了皇宮,只怕又會被小鬼纏上,周而復始,大皇子的命也要交出去了。
“你給本皇子閉嘴!你要再敢胡說一句,信不信,本皇子現在就殺了你!”
大皇子發狠慣了,他這些年,在皇宮裡,也可算是橫着走了。
驟然間大公主回來了,那麼這個小丫頭片子,一定會分走少父皇的寵愛~
“大皇子殿下,你和你母后一樣,都是一個蠢貨!哈哈哈哈……想要殺人,那可得先下手爲強哦,因爲,我不知道哪天,我會先動手……哦,記得去轉告你母后,告訴她,有位故人,在九泉之下等她團聚呢!”
啓元帝忙完後,一家人在鳳儀宮用了晚膳。
好吧,當着啓元帝的面,皇后和大皇子二人扮演起了好母后,好兄長,靈犀也懶得去戳穿這種假相。
而是笑盈盈的受着了,每每看見皇后那不自然的抽搐以及大皇子那人前微笑,人後狠毒的樣子,就覺得很好笑~
晚膳過後,靈犀回紫宸殿休息。
皇上回了養心殿,只餘下鳳儀宮裡的一對母子。
“母后,那個女人,是怎麼一回事?她不是被南安王圈|禁起來了嗎?”
大皇子心情很不好,就好像,他以前是獨一無二的珠寶,眼下由於靈犀的迴歸,他的珍貴程度直線下降……
“行了,這句話,以後就爛到肚子裡吧,你還看不出來嗎?那個冤家,是要回來尋仇的!”
“母后,咱們不能這樣由她擺佈了,我看不如這樣,把她牢牢的握在我們的手心裡,13歲的小姑娘,也是可以定親了……”
皇后撫額,她何嘗不想把靈犀從自己眼皮子底下趕出去,至少來一個眼不見爲淨……
大皇子也覺得頭疼,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計謀,“不如,把她和舅舅家的那位湊成一堆!舅母這些年,不是爲了他的事情操碎了心嗎?”
“可行,咱們就這麼辦!”
皇后和大皇子二人又細細的密謀了好久,大皇子才直到在宵禁前離開。
次日,靈犀早早的就去上朝了。
金鸞殿上,她身着一襲皇子服,站在啓元帝的身邊。
早朝正式開始,啓元帝坐在龍椅上看下去,全是密密麻麻的腦袋。
“皇上,剛收到南邊的邸報,南邊今年發生了百年有一遇的洪水,……”
那位大臣說完,便將手中的邸報遞給了陸公公,陸公公接過邸報,唸了一遍。
啓元帝聽完後,將面前的冊子一砸,“戶部尚書,你出來,你來告訴朕,朕這些年,往南邊撥了多少銀子?朕三番五次的下令,你們都當成了耳旁風,是不是?”
靈犀彎腰,拾起地上的冊子,斂聲道,“父皇息怒,眼下已經發生,兒臣以爲,當務之急,還是安置災民!洪水過境,百姓一年的收成都將全無……這日後的生計怎麼辦?大災之後,瘟疫盛行,災後重建就顯得尤爲重要……至於,那一筆一筆的款項去了何處?又用在什麼地方?兒臣覺得,現在也可以去查,誰貪了,就抄家唄!也不必秋後問斬了,現在就一家人去修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