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韻寒給狠狠地敲打了一番,江韻燕老實了好一段時間,說到底她對這個大姐還是懼怕的,別人不知道,江韻燕對江韻寒的真面目可是清楚的很,表面上看上去端莊大方不拘小節,實際上這女人的心機深沉的很,能夠無聲無息的捉弄死你,而且保證不被任何人察覺,這就是江韻寒的可怕之處。
不說這女人本身的手段性情,就是她身後的那個男人就足夠讓人畏懼的了——紀藍薛,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殺伐果斷甚至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擁有着卑賤的血統卻登上了其他人都難以企及的高度,位比帝王。
儘管留下的都是罵名,可是紀藍薛的人生不可謂不傳奇,從塵埃上升至雲端,那可是無數人都到達不了更加做不到的,可是偏偏紀藍薛做到了。至於他人如何的唾罵,史書如何的書寫,這都影響不了紀藍薛的如日中天,只不過是眼熱說幾句酸話而已,根本構不成絲毫的威脅。只要自己過得舒服,管其他人做什麼呢?
紀藍薛可以說的上是江韻燕的偶像了,她十分的渴望能夠和紀藍薛一樣翻身做足,擺脫自己的身份血統帶給自己的束縛,真真正正的擡頭挺胸去做人,將自己怨恨的人都踩在腳下,讓他們仰望着自己的成功。
可是成功是不能複製的,她始終都只是幻想,最終還是要在江韻寒的手底下討生活。
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沒想到的是紀藍薛那樣的英雄人物竟然會喜歡上江韻寒這個眼中只有利益的蛇蠍婦人,也許這就是命運吧!本來江韻寒這女人就極難對付,有了紀藍薛這棵大樹就更難撼動了。儘管如此,她依舊是不會放棄的,不達目的勢不罷休。
在家裡面躲了半個月的時間,生怕被江韻寒給抓住了把柄,江韻燕安分了好一段時間,每日裡閉門不出,美其名曰思過,實際上就是被江韻寒給禁足了。今天終於解禁,江韻燕順便就出去買一點脂粉,好好保養自己的臉蛋兒。
挑選好了自己中意的東西,江韻燕坐着轎子準備回家,轎子一搖一晃的讓人有些昏昏欲睡,江韻燕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隨着轎子劇烈的晃動,人差點被甩了出去,扶了扶略微有些散亂的鬢髮,江韻燕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
“你們究竟是怎麼擡轎子的?差點摔死本小姐知道嗎?要是本小姐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擔當得起嗎?”豁然掀開轎簾,也不看眼前的場景,江韻燕的話就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緊促的眉頭顯示着她暴躁的心情,正低着頭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衫,順便整理了一下妝發。
半晌得不到迴應,江韻燕終於察覺出了不對,還沒來得及擡頭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識,倒在轎子裡裝到了頭也沒有清醒的意思。一羣黑衣蒙面的男人們見此立刻上前把江韻燕扶了起來,順便掃了下尾,將這些奴才們藏好,然後消失在了小巷子,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陽光洋洋灑灑的落在地板上牀上,落在了牀上的美人兒身上,終於喚醒了沉睡中的美人兒,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白皙的面容精質又嫵媚,是所有男人幻想的樂行,“嗯……”
手臂輕輕地搭在額頭上面,試圖去遮擋這惱人的打擾自己清夢的日光,江韻燕翻了個身卻突然發覺了不對,這味道可不是自己喜歡的玫瑰花味道,而是一種特殊的薰香。
她記得自己去胭脂鋪子買了點東西,然後坐着轎子準備回家,可是卻突然昏迷了過去。眼睛瞬間睜大,江韻燕終於發覺出了哪裡不對,霍然起身下意識的去看自己的身上,發現衣衫完整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如果出一趟門就把清白給丟了的話,她可就真的沒有臉在活下去了。
如果出事的人是江韻靈的話,江韻寒一定會跑前跑後的爲她遮掩,保證不讓這件事情敗露。換成了她江韻燕的話,恐怕江韻寒不踩自己兩腳就算好的了,她可不指望對方能夠幫助自己,所以她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
‘嘩啦啦’水流過的聲音傳來,終於打斷了江韻寒的沉思,她扭頭看向了聲源處,忍不住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檀口微張平添了兩分可愛,“攝政王?”
眼前這個身穿玄色長袍,面容沉靜英俊的男人,可不就是紀藍薛嗎?她和紀藍薛素無交集,可不認爲自己有什麼魅力能讓紀藍薛費那麼多的心思只爲見自己一面。那麼就是說對方有事情找自己嗎?江韻燕眯起了眼睛,微微沉思。
“江二小姐,請坐。”雪蘭面上的神情不顯,伸出手來示意對方坐在自己的對面,一副準備深入交談的模樣。
儘管心中對雪蘭有些懼怕,更是不清楚對方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可是事到如今除了配合她已經別無選擇了,江韻燕強壓住狂跳的心臟,保持着良好的禮儀坐在了雪蘭的對面。
兩個人面對面卻各懷心思,沒有一個人願意開口,最後還是江韻燕先行妥協的開口,畢竟是個深閨女子腹中多是詩書和後宅手段,定力還是比不過雪蘭的。更何況,江韻燕一開始就已經輸了,處於下風的她沒有資格擺譜。
“小女子自認爲無才無德,一名不聞,不知道攝政王找小女子有何事吩咐?若是無事,小女子離家許久恐有不妥,還請攝政王讓小女子回家。”
雪蘭聽了江韻燕這一番說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個江韻燕倒也不像是紀藍薛記憶當中那樣的愚蠢,最起碼是有些智慧和本事的,只不過她本身所出的地方和自身的身份侷限了她的眼界,這纔沒有鬥得過江韻寒姐妹,若是好好調教也會是個可造之材。
江韻燕的母親只是個青樓女子,若是拉攏男人展現才藝自然無人能敵,可若是後宅手段陰私的話,到底是個新手,也怪不得被江韻寒的母親壓的死死地,到死不得翻身。江韻燕無能人教導,單憑自己摸索能到如今的地步已經算是很有天分了。
“本王自然是不會做無用之事,今日請江二小姐來是爲了談一件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