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秦玉龍是真的被逼到沒辦法了,小皇帝的叛逆之心越來越嚴重,也越來越不服從他們這些老臣的建議了,明顯一副想要掙脫牢籠翱翔天際的樣子。若是再這樣發展下去,別說是將來的皇位了,就連他現在的的位置都保不了。
這讓秦玉龍心塞的是小皇帝李銳對他表現出了一種十足的敵意,雖然對方極力的隱藏,但是他這種老狐狸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對方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分分戒備和警惕,明顯把他當做眼中釘肉中刺,若是他不做點什麼出來,一定會在對方親政之後被拔出。
權力是會讓人上癮的,就如同那蝕骨的毒藥,讓人上癮讓人沉迷,深入骨髓痛入靈魂,割捨不了,難以捨棄。
做事之前沒有經歷過大權獨攬的快意,也許秦玉龍會小心翼翼的放棄這個想法,或者是小心的隱藏起來,只等着最好的時機再一舉奪權,可是已經經歷了幾年大權在握百官臣服的他,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放棄到手中的大權,讓一個毛頭小子騎在自己的頭上耀武揚威呢?
所謂爲了國家,爲了子民,爲了自己的家人,也只不過是他所謂自己找到的一個勉強合情合理的理由而已,真正的緣由,還是來自於內心深處的野心和慾望。
人的慾望是無窮無盡的,一旦掙脫了束縛,將會化作奔騰的河水洶涌而至,止都止不住。
雖然現在他已經擁有了兵權,擁有了百官的臣服和擁戴,可是他終究不是大聲朝李家的血脈,終究只是一個臣子而已。說的好聽是大商朝的肱骨之城,說的難聽了一些只不過是李家的一條狗而已。
燕雀焉知鴻鵠之志哉!其他的人甘願屈居人下,甘願爲一個奶娃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心甘情願的當他人手下的一條狗。他秦玉龍絕對不甘願,他不甘心更不願意,人這一輩子誰又生來低賤呢?
想他鴻鵠之志,雄才偉略,在朝堂之上宦海沉浮多年,從未有過差池,更是爲這大商朝立下了汗馬功勞,誰人說到他秦玉龍不會讚一聲好官。
以他在大商朝在整個朝堂之上的威望和能力,誰又能與他並肩呢?李協只不過是仗着自己的兵權,仗着他李家血脈才耀武揚威的,這樣的人,我根本不值得他放在眼裡,也只不過是他路上的踏腳石而已。
他用了十年的時間收攬人心,讓李協越做越過分從而除掉對方,那時候他有足夠的耐心。可是現如今的他已經越來越力不從心,人再有鴻鵠大志,終究也是逃不過命運的捉弄,逃不過死神的召喚。
他已經沒有耐心再去等待了,他再怎麼厲害也熬不過年輕氣盛的小皇帝李銳,現如今唯有快刀斬亂麻才能夠達成自己的目標。
至於後世對自己的評價,秦玉龍完全不在乎。史書是由勝利者來評說的,歷史之上又有哪個勝利者會說自己的不好呢?所謂的公正,也只不過是玩弄那些愚民的手段而已。
如果他真正完成了這次的清君側,成爲了這個國家的帝王,一定會成爲千古名君,又有誰會說他的不好呢?
近些日子以來,小皇帝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做事越來越出格,大興土木增加稅收,而他更是利用這小皇帝的手除掉了不少心頭大患,哪怕是另外的兩大輔臣風如歌和陳鋒也被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剝奪了手上的權利閉門思過。
還有太后那個老女人,這些年來一直耀武揚威,把自己當成了皇帝的生母,這世上又有誰不知道她根本跟皇帝毫無血緣關係呢?卻有資格指手畫腳頤指氣使,這些年來偏袒李協那個草包,婦人之仁,壞了自己的不少事兒。
這次藉着皇帝的手剛好將這個女人禁足軟禁,好讓她知道厲害,以後也無法再阻撓自己做事,現如今他眼前的障礙已經被盡數清楚,只等小皇帝十五歲親政,他就可以完成自己的鴻鵠壯志。
一切都在朝着自己預想的方向所發展,秦玉龍哪怕是再過謹慎小心,心中也萬分的得意,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喜色,每天喜氣洋洋的樣子,讓人看了莫名其妙。
按理說這皇上馬上就要十五歲,也該是親政的時候了,到時候這三位輔政大臣也該交出自己的權利,正正經經當自己的臣子,不能插手皇上的事情了。到手的權力就這樣拱手相讓,偏偏對方還這麼高興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爲秦玉龍是多麼的忠心耿耿,多麼的憂國憂民。
隨着皇上十五歲生日的那天越來越近,秦玉龍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畢竟想要徹底底的掌權把控住整個朝堂,讓他們不至於亂起來,也是需要花費很大一番功夫的。
秦玉龍十分的清楚,朝堂上的大部分官員都是見風使舵之徒,眼見着自己的手中的權力越來越盛,都已經投靠到了自己的門下,也無需擔憂,只不過像是風如歌和陳峰這樣的老頑固,死守着李家的江山,不肯有半步的退讓,這些人才最是棘手,也是自己的心頭大患。
所以他控制住小皇帝李銳,借了他的手將這羣老頑固們逐出的朝堂逐出大商朝的權力中心,讓他們對自己的傷害和阻礙,減輕再減輕。
改朝換代這種事並不是只是嘴上說說就能夠輕易的成功,這需要無數人的血和淚才能堆砌而成的王朝。當初大商朝起兵的時候,那是屍山血海,光是通過史書就能夠明白個一二。
百官已經成爲自己手中的矣把刀,而現在他若是想要真正正的控制住李家的人,就需要掌握住宮中的戍守之權。
風統領,文帝臨死之前所交付的臣子,他的手中有着他想要的權利,同時也是他的一大阻礙。
想清楚了其中的許多關卡,秦玉龍立刻坐不住了,風如歌那些人需要防備,風統領同樣需要防備。別看他只是小小的侍衛統領,可是他掌握着整個皇宮的戍守之權,若是真的和自己做起隊來誰輸誰贏,尚未可知。
“來人,本官要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