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瑤現在只覺得自己是有口說不清。
到底怎麼回答,瑤瑾才能滿意啊。
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那,那要不然,我給你當,當丫鬟?”
李民強立刻大喊起來:“那怎麼能行?”
瑤瑾立刻指着李民強:“你看吧,他說不行。”
李瑤瑤差點被氣死了。
“關你什麼事,你們就知道壞我的事!”
“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李民強被這兩句話說得大受打擊,嘴脣哆嗦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最後,他低下頭,站在一邊一聲不吭。
“瑤瑾,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
李瑤瑤滿臉期待的看着瑤瑾。
瑤瑾想了一下,突然開口。
“哎呀,腿痠。”
李瑤瑤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瑤瑾翻了個白眼:“不知道過來捶捶嗎,還給我當丫鬟,就是這個樣?”
封遲直接笑出了聲。
他拉着大白揉了幾下。
“不太合適。”
大白跟着搖頭。
封遲立刻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你看你看,狗都搖頭。”
李瑤瑤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最終,她蹲下身,一下一下地在瑤瑾腿上輕輕揉捏。
瑤瑾舒坦的坐在椅子上。
“李瑤瑤,你還記得嗎?”
“當年,你說學校裡上體育課踢毽子踢得你腿疼,讓我給你揉。”
李瑤瑤心裡一驚。
什麼時候的事,她已經不記得了。
“我不給你揉,他們就會打我。”
“我給你揉,你還嫌輕了重了,最後一腳把我踢了出去。”
瑤瑾看着夜空中的點點星光。
“明天是個好天氣呢。”
李瑤瑤趕緊解釋。
“瑤瑾,那不是也沒什麼大事嗎,要不然,你踢我一腳?”
“沒什麼大事?”
瑤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
“那一次,我的後腦勺磕在了院子裡的石磨上,流血不止。”
“要不是宋秀花怕出了人命不好說,纔給我撒了點草木灰止血。”
“我早就死了啊,就這樣,我後腦勺上還有一條傷疤。”
“李瑤瑤,我足夠給你面子了,要不然你就是蓄意傷人罪。”
瑤瑾笑得風輕雲淡,似乎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葉蟬的手已經伸了過去,輕輕摸在瑤瑾的頭上。
頃刻之後。
“把我女兒害成這樣你還想讓我帶你去帝都,你做夢呢吧?”
葉蟬一個大耳刮子將李瑤瑤扇到了一邊。
五道手指印在李瑤瑤的臉上浮現出來。
李民強依舊站在角落一動不動。
李民剛想要去攔,就見封遲帶着大白,面色不善地站在他的面前。
“你再向前一步,我就讓大白咬斷你的脖子。”
看着封遲眼底的狠色,李民剛的腳步停住了。
“我告訴你,就是瑤瑾一時心軟答應了,我也絕對不可能答應下來。”
“我揍死你,你們全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李民剛看了一眼被打得嗷嗷大哭的李瑤瑤,咬了咬牙。
“住手,我們以後再也不來了,你放過瑤瑤。”
葉蟬也打累了,她最後狠狠抽了葉蟬一個巴掌,然後才放任他們離開。
瑤瑾立刻衝過去給葉蟬呼呼手。
“媽,解氣了嗎?”
她知道葉蟬最近一直憋着一口氣。
打了這一頓,應該也出了氣了吧。
葉蟬身心舒暢了不少,但是想想還是覺得很生氣。
“沒什麼好生氣的了,她那麼想要出人頭地,現在卻無路可走。”
“這個懲罰比打死她更讓她難受。”
瑤瑾笑眯眯地說着。
葉蟬愛憐地看了一眼女兒。
“那麼大一道疤呢……”
說着,她伸手捂住了臉。
怪她,都怪她。
“媽,我不怪你。”
“你一定是很想好好保護我的。”
“知道你沒放棄我,我就很高興了。”
這不是瑤瑾所說,而是瑤瑾轉述地真正的李瑤瑾的話。
知道親生父母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找她,她真的覺得足夠了。
葉蟬差點哭暈過去,嚇得封遲趕緊找了夏老爺子過來。
“沒事了,先前總是有一口氣鬱結在心中,今晚氣也出了,心結也開了,好好將養着,以後身體會越來越好的。”
瑤瑾幫着已經睡着了的葉蟬蓋了蓋被子,便與封遲告辭,回自己房間休息。
有件事她還想問問小魚。
【你說你壓制着趙安的系統,是怎麼回事?】
【我這幾次接觸中才發現,趙安的系統是個不太智能不太人性化的那種。】
【然後我就翻找了一下資料,找到了辦法去暫時壓制他的系統。】
【讓他的系統沒有辦法幫他預警。】
【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小魚驕傲地叉腰。
瑤瑾趕緊點頭順毛:【厲害厲害,厲害極了!】
小魚捏捏貓貓耳朵。
【瑤瑾,商量個事唄。】
瑤瑾現在心情還挺好的,點點頭:【你說吧。】
小魚剛要說話,就突然神色嚴肅。
【李民剛來了,翻牆進來的。】
瑤瑾默默坐起身來。
隔壁父母都睡着了,好不容易放下心中的枷鎖,不能驚醒了他們。
李民剛落地的時候,只發出來了一點輕微的響聲。
對於已經熟睡的人來說,基本是聽不到的。
瑤瑾往窗子外面看了看,只看見一個黑色身影鬼鬼祟祟地進了屋。
【正好今晚大白被封遲帶走了。】
小魚有點幸災樂禍。
瑤瑾想了想,又重新躺了下來。
【怎麼了?】
【看看那個人要來演什麼戲,沒人配合應該聽難過的吧。】
小魚想了想,嘿嘿一笑。
【你說得對。】
說話間,李民強已經進了屋。
他左右看了看,見左邊屋子裡地上有兩雙鞋,便直接朝着右邊走了過去。
來之前,他可是信誓旦旦跟弟弟妹妹保證過得。
這一下,狗牽走了,那個女的聽說哭暈了。
男的情緒也不好,睡下了。
沒人能救得了瑤瑾。
只要他能得手,瑤瑾以後就必須得聽他的。
什麼去帝都,什麼上大學,那都是她應該做得。
他想着想着,嘴角便已經彎了起來。
人生,似乎要變得美好了。
他看着躺在牀上閉着眼睛的女孩,將手輕輕放在了脖子下面那枚小小的扣子上。
還沒碰觸到,他的手就被一雙鋼筋一般的手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