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冷茜挑選了一個最爲兇殘的奴隸。
當奴隸主聽到冷茜的選擇後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
冷茜不給奴隸主勸說的機會,站起身伸出手:“你無需多說任何廢話,只需把他的鑰匙和賣身契給本宮便是。”
小林也機靈的掏出一袋金幣交到奴隸主手上:“公主讓你做什麼你就做,別墨跡。”
奴隸主還能說什麼?他只能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對屬下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將牢籠給打開了。
奴隸的脖子上都有一條狗鏈,用於主人牽着走。
奴隸主小心翼翼將狗鏈的一端交到冷茜手中,一旁的屬下們也無比警惕拿着棍子站在奴隸身後,好似在防範着擔心奴隸會攻擊冷茜。
哪怕這位奴隸的雙手也被鎖鏈所捆住了。
奴隸被捆住的雙手呈十指相扣的姿態,看上去竟像是教徒對教主虔誠敬禮的姿態。
冷茜微笑看着奴隸:“看你跟條狗一樣,以後不如就叫狗狗好了?”
狗狗?
奴隸無聲無息舔了一下脣邊,乾涸的脣部因此滲出鮮血。
他笑了,嗓音無比沙啞着說:“公主,我叫明離,當然……你也可以把我當成是你的畜生。”
哪怕他遍體鱗傷,身上只穿着一條破麻褲,露出結實且遍佈傷痕的上半身。
當他對她躬身致禮時,那般紳士的姿態依舊優雅性感的很。
他說:“能夠成爲公主的畜生,將會是明離一生的榮幸。”
他自出生起,就不斷在做着一種夢,有關於芬塵國三公主冷茜成長軌跡的夢。
他在夢中看見了她出生時的樣子,看到了她每日的變化,亦看到了她的成長。
她出落的越發好看了。
時常令他癡迷於此,渴望到心快要被火燒化。
他渴望能親眼見到她,但在二十三歲之前自己作爲鄰國皇宮中的皇子是沒有自由的,而終於等到二十三歲以後他可以外出遊歷時,家國突襲謀反,父皇被殺,母后被囚禁,他被賣去當了奴隸。
並且,他之後再也沒有夢到過她。
他以爲自己這一輩子都不能在見到她,卻沒想到……她就這樣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呵呵。
他的渴望,他生來便窺探着的女人,他終於在今日親眼見到了她。
但只是見到,又怎能滿足那折磨了他已久的酥癢呢?
他要擁有她,吃掉她,把她困在自己的懷中,與她共度未來的每一晚。
冷茜撫摸着手中的牽引繩,來回看了看那牽引繩上的皮質細節後,她慢然對小林說:“你覺得,牽引繩上如果安裝上電擊模式,會不會更有趣一些。”
“……”明離低聲笑了。
看來,他的這位公主性子着實惡劣的很呢。
——
牽着奴隸離開地下區。
奴隸主擔心這一路上冷茜的安危,安排了幾個屬下在路上看押着明離。
同時奴隸主對小林提醒了無數遍:“公主挑選的這個奴隸不同於其他奴隸,他性格偏執,見血就會瘋狂,有一種殺人不要命的變態性格,小的衷心勸告,公主最好不要讓這位奴隸貼身侍奉,容易出事,真的。”
小林原本沒做他想,但聽到明離這個奴隸竟如此危險時,她害怕了。
上了馬車以後。
小林嚶嚶嚶撲在了冷茜的懷中:“公主,我們真的要讓如此危險的人成爲您的奴隸嗎?奴隸主都說了,明離這個努力好可怕的!”
冷茜不喜別人與自己過於親近。
她拽住小林的頭髮,硬生生將小林拽開,而後沉眸撣了撣自己的衣服:“你又失分寸了。”
“抱歉~”小林可憐巴巴地說:“小林只是害怕那個奴隸。”
“害怕什麼?害怕他會殺了你?”
小林狂點頭:“他會傷害公主的!”
“人終有一死,是被他殺死還是自己老死,又有什麼區別?”冷茜指尖撩起車簾,路上的景色映入眼簾。
街上貴族千金們帶着扇子,高貴走在街上,時不時的會在路上挑選一些水果和布匹首飾,而男人們則坐在一側歡聲笑語,口中聊得皆是女人們的身材。
唯有那羣小攤販們,笑盈盈面對着貴族們,接地氣的賣着東西。
冷茜相信他們是真的很開心,因爲他們從貴族的身上賺到了錢,背地裡說不準還會諷刺貴族,罵貴族就算再怎麼有錢,不也還是會被自己騙。
真是熱鬧的世界呢。
她爲此感到放鬆。
只不過這種熱鬧並未持續很久,當貴族和小販們看見她的馬車行駛過來時,皆立刻變得寂靜,然後對着她的存在跪身致禮。
冷茜不僅是貴族,同樣也是王室。
她的馬車是鑲金的,而金這種物質也只有王室纔可使用,所以當街邊小民和貴族們見到時,都會行跪拜禮,以表自己對王室的尊敬。
冷茜看着那一羣羣虛僞對她表達尊敬的人們,頓時沒了興趣。
她搖搖頭,回眸看向馬車後面被拽着走的明離。
他結實的上半身露出,肌肉線條無比性感,那一道道的傷口更爲他添加了幾分別樣的欲感。
他雙手被鎖鏈束縛着,腿腳彷彿也不是很好,跌跌撞撞跟着馬車速度往前走動着。
冷茜托腮,觀察着他的體態和神情。
片刻後,她彎了彎脣,對他伸出手:“狗狗,跑過來。”
小林心中一驚,立刻握住冷茜的手:“公主,我們不能……”與對方太靠近的。
但不等小林將這話說完,冷茜便冷下了語氣,對轎伕吩咐道:“把小林驅逐下去。”
她討厭墨跡的人,而且她再三警告過小林,不要碰觸到她,可小林還是再犯了。
於此,小林該接受懲罰。
小林哭喪着臉被逐下了馬車,同時,明離也咬緊牙關,一瘸一拐加快速度跑到了她的車窗前。
冷茜好整以暇托腮看着他,眼中染上了絲絲笑意:“買你的時候沒太注意,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瘸子?”
明離的腿顯然是受了重傷,並且在此刻他的腿傷好似是撕扯開了,正不斷流着血滴答滴答浸溼了地面。
明離應該很疼,但他眼中卻像是兇猛的野獸,閃爍着異樣的光將視線鎖在冷茜的面龐上。
“就算有了腿傷,我也一樣能侍候好你,不管……是怎樣的侍候。”
“哈……”冷茜輕笑出聲,微微歪頭,擡指捏住了他的下巴:“真是個口出狂言的潑皮,你可知你會因此受到怎樣的懲罰?”
明離閉眼貪婪地聞過屬於她的味道,嘴角揚起一抹肆意:“如果懲罰是公主殿下親自實施,明離將全然欣喜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