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在京城裡把曹子建的身份也捅了出去。
曹子建還等着言歌提條件,也在偷偷查着言歌接觸的人面。
他大概以爲言歌只是口頭威脅他,絕不會真把這事揭發。
連續從兩撥殺手的圍攻下逃奔而出後,曹子建思來複去,能泄漏他身份的只有言歌。
他的車已經被炸燬了,乾脆和一個車伕互換了衣裳,才帶着自己的人脫離了圍困。
他沒有及時離開京城,而是東躲西藏的在暗處潛。
這京城裡,暗恨着言歌的人也太多了,就曾經那幾個當衆被言歌潑茶水的公子哥兒,時時刻刻都想找機會給言歌點顏色。
曹子建心頭恨的很,一開始還體諒着言歌,想她一個弱女子不容易,想着只要她乖巧點認個錯,日後便罩着她。
可他沒想到這女人不識擡舉的反咬他。
身邊的親隨都勸曹子建先離開京城這地方,到時候手上帶着兵捲土重來就行。
可曹子建不甘心,他就算離開,也要先去見見那女人,要把那女人搞死。
言歌大部分時候都在學校的宿舍裡,很少有出去的時候。
尤其是這段時間,天天窩在自己宿舍裡寫文章的她,幾乎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傳達室那邊的人給她帶話,說一個叫暗香找她,言歌笑着道謝,又把自己手上的稿子寫完,又換了一身紫色的旗袍,外披一件到了腳踝處的呢子大衣,這纔出了學校。
最近京城裡太亂了,所以言歌每次出門都是叫車,剛出校門,一輛車就停在了她面前。
這車子來的挺快挺及時。
言歌微微一頓,但還是上了車。
開車的司機戴了帽子,帽檐低垂,讓人看不到五官,言歌一上車,車子就飛速朝前開着。
明顯不正常。
言歌並沒有驚慌失措,就如早已預料般的淡定,她問司機:“等了我很久了吧。”
前座的司機握着方向盤的手一頓,然後緩緩地將帽子摘了下。
正是曹子建。
“是啊。”他說:“我等了你足足有三天了。”
他在京城多待一刻都有掉腦袋的風險,何況整整三天。
言歌微微而笑:“應該不止是爲了等我,大家都以爲你離開京城了,全都在路上埋伏,誰想到你膽子大,還在京城裡待着。”
“京城第一才女,真是名不虛傳。”曹子建也跟着笑,聲音諷刺着說:“那你有沒有想到今天會坐到我的車上。”
“要不然呢?”言歌反問他:“難不成你覺得我連這都想不到嗎?”
曹子建的面色微微一變。
現在京城裡有那麼多人在找他,言歌難不成就是某些人給他的釣餌?
要不這女人怎麼會自始至終都這麼淡定?
他的手緊緊抓住方向盤,車子快速的朝前衝着。
目光時不時的瞟向後視鏡,查看車子後面有沒有尾巴。
“不必緊張。”言歌依舊面上含笑,優雅而又矜持,與驚慌的曹子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們就算抓到你,應該也不會讓你死,其實你完全沒必要這麼慌張的東躲西藏,他們也只敢在暗地裡動手,你這麼一躲,就顯得你太小家子氣了。”
言歌越是安然自若,曹子建的心頭越是慌亂。
這女人,究竟在與誰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