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杜冥帶着顧暮幽去了基地的簽到處,打算給她重新安排一個身份。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叫什麼,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杜冥抱着手笑道。
“古歷。”顧暮幽並不想讓他取名字,誰知道這傢伙會取什麼奇奇怪怪的名字。
“得,還挺深沉的。”杜冥點了點頭,便在她的身份登記那裡寫上了古歷二字,隨後給她辦理了身份證明。
那是一枚小芯片,由微型針打進她的體內,以後進出基地就很好識別了。
芯片入體無痛無癢的,顧暮幽接受完之後又被杜冥帶去見了他手下的其他人。
一個辦公室裡,一共有三男一女,他們坐在凳子上擦拭着槍械,個個對她似乎懷有敵意。
“這就是老大你帶回來的人?”先開口的是一個扎着髒辮的女孩,她皮膚有些黝黑,穿着運動背心和褲子,身上的肌肉線條很流暢,看樣子是一個經常鍛鍊的人。
“是啊,樺優,他叫古歷,以後就是我們的夥伴了。”杜冥依然是笑眯眯的,他似乎很喜歡笑。
顧暮幽覺得很假,她掃視了一眼這羣人,然後默不吭聲,也不和他們故意打招呼交好。
“倒是有些個性,就不知道實力符不符合這外表了。”一名留着絡腮鬍的雄壯男子嗤笑着顧暮幽的故作高傲,他從椅子上跳起來,站在顧暮幽面前蔑視的說道,“不如讓我測試測試?”
說罷,他便一個拳風猛地掃了過來。
杜冥輕而易舉的抓住他的拳頭,一臉好笑的看着絡腮男笑道,“啓落,你這樣嚇新人是不對的哦。”
杜冥看上去如此無害,居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接住哪個絡腮男啓落這麼重的攻擊。
顧暮幽深深地看着杜冥,覺得這傢伙深藏不露,很難探測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厲害。
“老大,新人進團隊不都是要有測試的嗎?怎麼這小子偏偏有特權了?”一個長得乖巧的正太少年不爽的說道,他放下槍委屈的看着杜冥,“當年我進這個團隊,可是被你虐死虐活的!”
“就是啊,我們每一個人都是通過了考驗才能進來的,你怎麼可以給這種弱雞特權呢?”最後開口的男人便是刀疤男,他不悅的看着杜冥,似乎對他的做法很不理解。
“彆着急彆着急,這不是先帶你們認識認識嗎?至於對他的考驗,自然是一個也不會少。”杜冥前一秒還笑嘻嘻的,後一秒和顧暮幽對上眼神之後,他的表情變得陰森極了。
看得顧暮幽心裡有些發毛,這個男人真是說變臉就變臉,比翻書還快。
“什麼時候開始吧,我都沒有問題。”顧暮幽不知道他們所謂的考驗是什麼,但現在她失去了記憶,其他人未必靠譜,這杜冥看上去還有幾分實力,也許跟着他未必不是好事。
“走吧,帶你去煉獄之城。”杜冥對着她眨了眨眼,好像剛纔露出陰森表情的人不是他一樣。
顧暮幽內心:精分吧這人……
煉獄之城。
是這個基地訓練人才必經的考驗之地。
那裡有最原始的動物和各種危機,也很有可能會出現一個競爭對手,趁着你休息放鬆的時候,就給你致命一刀。
在這裡依舊殘忍,因爲想進這個基地很容易,但想在這裡當差就難了,每天都有人在這裡廝殺,只爲了能夠進入這個基地當差,而不是被貶去做苦工,永無天日的種菜抓捕,供給那些在這裡當差的人吃食。
“你可以選擇不去,直接去菜場當苦工。”杜冥帶着顧暮幽走到煉獄之城的門口,停下來認真的對她說道。
“爲何不去?”顧暮幽不屑的說道,“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苟活。”
“好志氣!”杜冥笑得很開心,他想拍顧暮幽的肩膀,又被她躲了去,他也不惱火,而是笑得更邪魅了,“那祝你好運了。”
顧暮幽嗯了一聲,然後便走進了煉獄之城。
入門便看到幾個人站在那裡,正在通過一道安檢。
那些人年齡各異,小的有十來歲的少年,大的有年過四十的中年人,他們身上藏有任何武器或者能傷人的東西,都會被查出去拿走,直到他們全身解除威脅,便被放進去。
“規則很簡單,最終活下來的人,便有資格在這裡當差。”講話的是一個清秀女人,她神情高傲,看向他們就像看一羣螞蟻一樣,非常不屑。
這些人都是明白規矩的,但聽到只能活一個人的時候,他們還是非常害怕。
也不知道第一個死的人是誰,令他們忐忑不安。
顧暮幽上前,被檢查一番之後,確定沒有威脅,她便進入煉獄之城內部。
那些人已經出發,顧暮幽是最後一個,今天包括顧暮幽在內,一共有九個人進入了煉獄之城。
一開始他們進去的入口就不一樣,分佈在不同的地方。
顧暮幽進去之後發現裡面是一片叢林,裡面什麼動物都有,甚至樹上還掛着幾條毒蛇,虎視眈眈地看着顧暮幽這個入侵者。
進入這裡的人不僅要面對那些共同競爭的敵人,還要提防着這些毒蛇猛獸。
真不愧是煉獄之城。
顧暮幽冷笑一聲,然後便往更深處走去。
這裡並沒有說限制多少時間,但顧暮幽覺得這些人的套路,一定有時間限制,只是這些人不說,故意想看這羣人在道德與人性之間彷徨掙扎。
顧暮幽敏感的發現了一些樹上有攝影機,她心裡便肯定了這些人的惡趣味。
估計他們在這裡廝殺,對於這些人來說,是一檔娛樂節目吧。
顧暮幽走了一會,便遇到了第一個人,是那個最小的少年。
“你……你不要過來!”少年驚慌失措的看着顧暮幽,此時她就像猛獸一樣,嚇得少年撒腿就跑。
顧暮幽懶得去追他,她現在並不想動手,更何況是一個孩子,她也不想對孩子動手。
少年跑遠之後發現顧暮幽還在後面慢悠悠地走着,便疑惑的看着她喊道:“你爲什麼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