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瀾只是擔憂地看着司衡，完全不回答他們的問題。
剛纔那種情況，若是司衡不出手，他們可能會被魔族給殺掉，可他一出手，就有暴露的危險。
司衡靠着雯瀾，虛弱地擡頭看向眼前的幾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釋然的笑容：
“你們不是一直疑惑我爲什麼沒有回仙族嗎？”
“這就是原因，我被魔族暗算，身上染了魔氣，我不敢回仙族，所以只能拜託雯瀾幫我尋找能徹底除掉魔氣的法子。”
“……”
幾個仙族都沉默了。
他們確實在背地裡懷疑了戰神沒有回仙界的真正原因。
甚至還有的人覺得戰神是不是接受不了失敗，所以才當縮頭烏龜躲起來。
卻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他們一時間接受不了。
司衡輕拍雯瀾的手，雯瀾會意扶着他站起來。
“被魔氣侵染的我，已經不是純粹的仙，更不配當仙族的戰神了。”
“你們已經知道了真相，不如就自行回仙族去，只當作從來沒找到過我吧。”
這話讓幾個仙族心中酸楚，濃烈的自責和崇敬衝擊着他們。
“戰神！就算您染了魔氣，也依然是我們仙族的戰神！”
“是啊，這都是魔族的錯！”
“我們快回仙界去吧，說不定能找到祛除魔氣的法子！”
他們說得十分激動，好似他們已經找到了祛除魔氣的好辦法了。
司衡掃視他們，欣慰又感動。
“既如此……我也不好再拒絕你們。”
司衡掩下眼底的暗色。
他知道回到仙族之後，纔是真的有一場硬仗要打。
眼前幾個資歷尚淺的小仙對他本來就抱有崇敬，可仙族裡某些傢伙可就沒那麼容易對付了。
既然已經暴露，與其流浪在外界，自己摸索，還不如回仙族，至少資源是充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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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尊上，司衡他動手了。”一魔朝魔尊彙報道。
“嗯。”魔尊態度冷淡，“下去吧。”
“是。”
那魔臨走前，悄悄擡眼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仙族。
心裡對女孩的身份已經有了猜測。
仙居然和魔混在一起，且對魔尊出手對付仙也沒有半點反應，要不是女孩身上是純淨的靈氣，他都要懷疑這是不是魔族反串的了。
在魔族面前不苟言笑的魔尊，轉頭朝着女孩笑意溫柔。
“司衡出手了，他染上魔氣的事一定藏不住。”
爲了讓司衡暴露，他還特意跟那些魔叮囑了。
墨芩擡眸看他，問：
“你早就知道他身上有魔氣？”
她只是讓魔尊派魔族去騷擾司衡，引他出手，但並未跟他詳細說裡面的原因。
知道司衡身上有魔氣，他的反應也太平淡了，除非他早就知道。
魔尊微愣，只是望着墨芩。
他語氣裡帶着淡淡的失落，“知道。”
墨芩有些驚訝，“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魔尊知道仙族的戰神染了魔氣，那所謂的仙族戰神基本已經對他構不成威脅了。
對付仙族一下就從普通模式變成了簡單模式。
魔尊：“比你以爲的要早很多。”
司衡說他是在大戰的時候染上魔氣的。
早就知道是指，讓司衡染上魔氣是魔尊早就預謀好的？
不，不對……
若是魔族早就預謀好的，那魔族應該不少魔都知道這事。
對已經不足以構成威脅的仙族戰神，他們還會花那麼多精力去尋找嗎？
魔尊摸了摸墨芩的頭髮，語氣低緩，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爲什麼要針對司衡？”
司衡，仙族戰神。
她明明纔剛剛來到這裡，爲什麼會對人人敬仰的仙族戰神抱有敵意？
之前，他以爲再次見到墨芩的時候就能解開這個疑惑，可現在他更疑惑了。
於此界所有人都不相識，卻獨獨對司衡不同。
墨芩笑了一下，“當然是有仇。”
魔尊並不遲疑：“好，我會幫你。”
-
墨芩又做了幾件好事。
幫忙除殘害百姓的魔族，以及分發新的功法給偶遇的順眼仙門弟子。
山林間，墨芩迎面遇到幾個仙門弟子。
那幾個弟子顯然見過墨芩，他們指着墨芩說：
“這就是墨前輩！”
墨芩見過的仙門弟子太多，並不記得他們。
“你們是？”
面前的幾個人看起來並無敵意，甚至還友好地朝着墨芩見禮。
“是這幾位道友十分好奇墨前輩，想要一見真容。”
說話的那人指了指一旁幾個冷臉孤高的傢伙介紹。
“我本以爲很難再遇到墨前輩了，沒想到竟然還真的碰上了！”
還不等那人再說什麼，那幾個冷臉的傢伙將墨芩給團團圍住。
他們劍指墨芩：
“你就是將本門功法外傳的叛徒？！”
衆人：“！！！”
那幾個仙門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茫然。
墨道友一直都說自己無門無派，那些功法是偶然得之。
爲發揚光大，聯合各仙門共同抵禦魔族纔將那些功法傳給大家。
可現在那些人說什麼？
墨道友是叛徒？
戰鬥一觸即發。
墨芩同時對付四個仙族，也顯得遊刃有餘。
一招一式沒有任何一點多餘的動作。
短短几招下來，那幾個仙族就被打得節節敗退。
一個仙族怒視墨芩，企圖看穿墨芩的身份：
“你究竟是誰！”
墨芩甩了甩隨手買的劍，“想知道？”
“……”
“對不起，我不想將我的姓名告訴一羣沒禮貌的傢伙。”
“……”這跟禮不禮貌有什麼關係？
那些仙族對視一眼，只能轉身跑了。
那幾個仙門弟子不敢上前，只站在原地惶恐賠罪：
“墨道友對不住，我們不知道他們是……”
“墨道友，他們真的是你的同門嗎？”
墨芩當然不會認：“同門算不上。”只是同族而已。
幾個弟子也不管真假，只管表忠心：
“墨道友您放心，下次我們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仔細想想，若真的存在這樣一個宗門，擁有這麼多強大的功法，這樣的宗門會籍籍無名嗎？
可那些功法從何而來？
墨芩滿不在乎道：“沒關係，保命要緊。”
那些仙族若是問不出自己想要的消息，難保他們不會對這些仙門弟子出手。
仙族的人想要打聽墨芩的名字很簡單，隨便找個見過她的人問就能知道。
墨芩也並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泄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