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猛獸區,他們被送到小動物區,就要全程走路。
喂猴子,摸小鹿,看孔雀,聽金剛鸚鵡學舌等等,本想看海豚表演,可惜今天不是表演日。
冷池月也想明白了,秦嵐要監護,那就全程吃喝他付賬。
秦嵐倒也沒反對,跟在後面買單。
下午走到遊樂場,他們先進玻璃屋。
在裡面磕磕碰碰,摸索前行。
時不時聽到驚呼聲,還有碰頭聲。
秦嵐跟在後面,周圍全是冷池月的身影,他不得不擡手確定是鏡子還是真的,那麼一下他心裡慌了,好像會跟丟這隻小兔子。
從玻璃屋出來,冷池月扶着額頭,與蔡莉對視一眼,斜了一眼夏川和弘偉,“你們倆男生怎麼帶路?看我們妥妥的印堂發黑!下次我帶路!”
蔡莉也磕了好幾下,周圍都是弘偉的身形,挑了一個方向,只聽到“嘭”地一聲。
往前走是鬼屋。
冷池月往裡瞅了瞅,暗黑無光,她退回兩步,思索着她似乎不怕黑也不怕“鬼”。
夏川站出來,“我來走前面!你跟着!”
冷池月沒反對,默認了。
正想進去,卻被工作人員攔住,“你們是學生,注意心理承受能力,建議只闖第一關!”
冷池月細胞似乎被激活,“這還有闖關的?”
她看向其他人,“你們敢不敢闖下去?”
夏川和弘偉對視一眼,點頭,再危險的都經歷過,這不痛不癢沒什麼好怕。
蔡莉猶豫了一下,終是點頭。
冷池月不管秦嵐,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她走向穿工作服的小姐姐,“我們知道了,會根據自己情況決定!”
小姐姐拿出單子,露出得體一笑,“上面規則請遵守,不能出手打人,不能破壞設施,嚴格按照提示來,以免誤傷,看完請簽字!”
幾人簽字後,排成隊往裡走去。
秦嵐一如既往地走在最後,不曾發出任何聲音。
夏川走第一,冷池月第二,弘偉第三,蔡莉第四,她緊緊抓住弘偉腰側的衣服,不敢擡頭看。
第一關很簡單,跟普通的鬼屋沒區別,走到某一個地方就會蹦出一個東西或者突然發出什麼聲音,配合着詭異的音樂和昏暗的視線,嚇人一個措手不及。
除了偶爾蔡莉驚叫一聲,大家順利過關。
來到第二道關口,提示牌提醒,心理承受能力弱請不要嘗試,往左就是出口。
大家點頭後,夏川推開了門。
裡面漆黑一片,沒有一點光亮,這讓幾人躊躇了一下。
冷池月卻跨進去,這關考驗的是在完全黑暗下的承受能力嗎?
突然右手臂被一隻手抓住,腳下似乎很滑,她不由得驚呼一聲。
其他幾人聽到冷池月的驚呼,連忙去抓冷池月。
只有秦嵐動作最快最準,他抓住了冷池月的手腕,因爲腳下很滑,他不能把冷池月拉回來,只能跟着被拖走。
由於幾人都進來了,門被關上,燈光也亮起來。
看到冷池月被一個黑衣男子拽着手臂拖入一個小門,秦嵐也被帶進去。
其他三人撲過去時,小門關閉,怎麼也打不開。
這時屋子的燈閃爍了幾下,又一次陷入黑暗。
夏川敲着小門,語氣有些着急,“池月,你還好嗎?”
叫了幾聲,沒有任何迴應。
蔡莉雙手抓着弘偉手臂,緊張四處張望,可太黑越想看清就越是什麼也看不清。
弘偉摸索着拍拍夏川的肩膀,“應該沒事!小叔不是跟去了嗎?再說這是遊樂場,怎麼會有事?”
蔡莉戰戰兢兢地問:“我們該怎麼走?”
夏川看了看小門,又看看別的地方,“那邊有點微弱的光,朝那邊走,儘量走一起,別分開!班長,你把弘偉抓牢了!”
一片漆黑,誰也看不到蔡莉紅着的臉蛋。
夏川走前面,兩隻手摸索着,緩緩移動。
弘偉緊跟着,他反手抓着蔡莉手腕。
蔡莉正感覺幸福時,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不自覺回頭,看到一張發着綠光猙獰的臉,嚇得她驚叫一聲,一把抱住弘偉,把頭死死埋進弘偉胸堂。
夏川和弘偉回頭時,只看到一點亮光影子,便又陷入黑暗。
等蔡莉緩過神,夏川和弘偉決定讓蔡莉走中間。
走着走着蔡莉不動了,沒有視線,只有背上弘偉的溫度讓她感覺有些許安全,結結巴巴地說,“有……有人抓住我腳!”
弘偉蹲下去,蔡莉沒了弘偉的溫度,害怕地伸出手,胡亂摸着。
摸到細細滑滑的皮膚時縮了回來,可又害怕,又伸出手,往邊上摸。
在摸到弘偉肩膀時抓着才感覺安全了一些。
弘偉蹲下來摸索蔡莉的小腿,輕聲問道:“是這隻嗎?”
被女生細嫩的手指摸了臉,震驚可不是一點大。
夏川只能站在原地不動,蔡莉是衝着弘偉來的,這黑燈瞎火他不敢亂碰。
弘偉聽見蔡莉“嗯”了一聲,又慢慢往下摸,在腳踝處摸到一隻骨節手。
應該是人工造的,但還是覺得噁心。
他一個手指一個手指掰開,把蔡莉的腿解救出來。
沒走多遠,掉下來一個人,微弱的燈光亮起,三人看到這人披頭散髮臉上全是血漬,張牙舞爪地吼着朝他們撲過來。
嚇得三人後退了幾步,縮成一團。
直到沒了聲音,再次陷入黑暗三人才鬆了一口氣。
就這樣時不時出現一個人,配合悽慘的叫聲出現,又時不時邊上有一面鏡子亮了,裡面出現一個女子,眼睛發着光一臉陰笑盯着他們。
他們頂着心裡的最後防線艱難移動,而冷池月被拖進小門後,眼前依舊一片黑暗,把她拖進來的人鬆了手。
冷池月掙脫另一隻被抓住的手,擡手在面前摸索着,撇嘴,“有小叔在,世界都不美好了!”
“注意言辭!”秦嵐冷颼颼的話在冷池月耳邊響起。
能知道是他,這一點倒是讓他愉悅幾分。
若是敢叫錯,被叫的那個人也許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冷池月縮了縮脖子,就不能好好說話,她又不耳背,非要靠這麼近,這癢癢的難受。
手在前方摸索,腳下一點一點試探前進。
秦嵐則是輕鬆地緊跟着,這有人探路,省了很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