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燁和軒轅曜合作了至少也有四年,到底也是不可能鬧翻的。他原本也只是打算回家裡住上幾天然後等到他和軒轅曜彼此都冷靜下來之後再回去的,沒想到等他回到王府之後,卻聽到了軒轅曜被抓進天牢的事情。
他有些沒反應過來,拉着王府‘門’口的小廝追問到,“天牢,爲何會被關進天牢?理由呢,他還能犯出什麼事?”
“樊爺,您難道還沒聽說嗎?這事兒已經傳遍皇城了。王爺這次恐怕是真栽了,大家夥兒都在準備行囊換工作了。”那位小廝好心的勸告,“殺兄篡位這種罪名,估計是怎麼也洗脫不乾淨了。”
“殺兄篡位?!”樊燁瞪大了眼睛,這個軒轅曜蠢是蠢,但是好歹還是有些腦子的,也不至於如此衝動吧。
“可不是嘛。”小廝搖了搖頭,“都怨前段時間住進王府裡的那個什麼巫師,聽說贓物就是在他房裡找到的。據說是陛下這回病重就是因爲被這個巫師所害,這人又在王爺府裡,所以連帶着王爺一併被捉去了。”
“巫術?”樊燁逐漸理清了思路,不怒反笑,巫術哪裡有這麼大的能耐,根本就是有些人故意拿事說事罷了。
這個軒轅曜簡直就是‘迷’信得無可救‘藥’,就在自己快要成功的時候成了顆絆腳石,害得他這麼多年的鋪墊都一無所有了!
小廝眼看樊燁的臉‘色’越發不好起來,急忙小跑走開了,“樊爺,小的還要去收拾行李呢,這就先告辭了啊。”
樊燁面無血‘色’,雙手握起了拳,好個軒轅曜,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自己留啊。這僅剩下唯一正統的皇子已經被打入天牢了,可他卻只不能出面相救,他不能,讓軒轅霸知道自己的身份。
緊閉着眼,他暗自嘆了口氣,正打算返身離開王府,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樊公子?你是來找王爺的,你該不會還不知道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吧?”
樊燁聞聲轉頭看向來人,面對着幾天前才見過面的人,他卻有些‘迷’茫而尷尬的開口道,“姑娘認識我?抱歉,在下並不記得在何時見過姑娘。”
蘇琴:……少年,我覺得你的臉盲症已經進入晚期不可控階段了,還是別當皇帝爲好,跟我學扎針吧,特別管用!
“我們前些天才見過面,巷子口,還記得嗎?”蘇琴試探着問,臉盲就算了,千萬不要記憶力也差啊,那簡直就是無‘藥’可救了好嗎!
“哦,軒轅曜的手下。”幸好樊燁的記憶和他的智商也是成正比的,“你這是……?”
“我只是路過這裡,看到了你而已。”蘇琴表示自己這次真的是湊巧而已,看着眼熟就過來瞧了兩眼,沒想到真的就是樊燁,“您現在是打算如何?”
“軒轅曜被捉進去了,遲早會把你抖‘露’出來,你爲何如此淡然?”樊燁的思維轉得飛快,很快就發現了蘇琴不對勁,警惕‘性’也跟着提高了起來。
果然是個很多疑的人啊,偏偏智商還這麼高,蘇琴暗歎一口氣,幸好她早就想好了應對方法,十分順口的對樊燁說,“樊公子你這就有所不知了,我爲王爺做事,不過是爲了求財而已,現在錢財也已經拿到‘交’由給了我的母親,剩下賤命一條也沒什麼值得留戀的。”
“你倒是活得灑脫。”樊燁眼裡帶上了些許欣賞,很明顯相信了蘇琴說的話,畢竟這些敢替軒轅曜做事的人都是做了賠上命的打算,更何況這個人的要求只是爲了錢財而已。
“樊公子,這裡說話不太方便,你也是軒轅霸眼裡重要的追查人物,不知你可否願意到我的御醫院裡躲上兩天?”蘇琴很快就說出了她過來搭話的重點,這個樊燁‘精’明得像只狐狸,要是給他逃跑了,估計軒轅霸就是挖地三尺都不一定找得出這個人的蹤影。
樊燁考慮了片刻,終究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自己還是個負罪的人,再怎麼也不應該拖累樊姨一家,還是跟着眼前的人走比較好。
“對了,姑娘,在下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樊燁走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對蘇琴可以說是一點都不熟悉。
“蘇琴,琴棋書畫的琴。”蘇琴簡單地回答,心想幸好自己的名字還算古今通用,不然要是她媽給她取了個現代化的名字這些古人都不明白怎麼辦!你問她什麼叫做現代化的名字,當然是例如蘇愛國、蘇建華這種了……
“很好聽的名字,我大概也知道你的身份了。”樊燁心裡的底氣也足了,他雖然是個臉盲,但是從小就記憶過人,這些個替軒轅曜做事的人他都記得很清楚,“沒想到你長得如此柔弱,竟然還是個會功夫的人。”
“以前學來防身的,我和我娘兩個‘女’人,寄人籬下自然會受到委屈,學些功夫不僅能保護自己還能保護我娘,這有什麼不好的?”蘇琴說得很是義正言辭,其實她自己都知道這個**原來習武的打算多半都是爲了當皇帝吧,這麼想想,做個‘女’王看起來也‘挺’酷的!
“你和你娘感情真好。”樊燁苦笑道,不像自己有個如此狠毒的母親,讓他這前半生都是在痛苦中掙扎度過的。
“一般啦,我只是希望她過上好日子。”蘇琴‘摸’了‘摸’後腦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幸好這時也走到了御醫院,蘇琴連忙呼喚起自己家‘門’口的大黃狗,“喂,都中午了你怎麼還在睡覺啊,你這隻懶狗!”
大黃狗聽了之後立即站直了身子,呆愣愣的看着陌生的樊燁,然後圍着他渡步了一圈之後,又軟趴趴的滾到了地上。
蘇琴:……還能再懶一點嗎!
這幾天軒轅霸都在處理軒轅曜的事情,所以一直沒有光顧蘇琴的御醫院,蘇琴這會兒把樊燁帶回來了,苦力的任務自然也落到了樊燁的肩上。
“我說你這麼好心呢,原來只是需要個挑水的。”給蘇琴提了幾桶水之後,樊燁有些氣喘吁吁的扶着牆邊抱怨,他只是一介書生,還真的不適合幹這活。
蘇琴理所當然的回答,“當然啊,吃人家的肯定要有些補償對吧。”
樊燁哭笑不得,只好提起桶轉身回到井邊。
而兩人都不知道的是,不遠處一雙眼睛正怒視着兩人的舉動,手裡抓着的竹子也早就斷成了兩截。很好,這才幾天不見,就敢帶男人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