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裡的辛苦是讓人難以想象的,再加上蘭斯體格健壯,很快就被分配到了前線。
前線的炮火是不長眼睛的,蘭斯只能努力保護好自己,他還要留着一條命回去迎娶自己心愛的馬麗酥,又怎麼可能把性命搭在戰場上。
可惜世事卻不盡人意,因爲後方軍隊人力的匱乏,他們的營隊幾乎全軍覆沒在了戰場上。
據說搜查的部隊找到他的時候,他的胸口還壓在幾片戰機的殘骸,肋骨也斷了兩根,唯一完好的估計就只剩下腦海中意識。
戰場上的物資很貧乏,蘭斯是硬撐着沒有麻藥的劇痛而縫好傷口的,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一定要活着,活着回去才能與馬麗酥結婚。
在戰場上混跡了兩年,蘭斯忽然意識到只會衝鋒在前陣的人永遠都只能是小兵小卒。
於是他開始張開自己的人脈,他本來就能言善辯,再加上那張英俊的臉作爲輔助,地位便是一路向上晉升,終於在戰爭結束的前期混到了上校。
這樣他就有足夠的資本迎娶他的小新娘了吧,蘭斯坐在火車上時,心情是喜悅的,他不停的幻想着和馬麗酥各種重逢的場面。
然而在他意料之外的是,他的馬麗酥身邊竟然已經有了別的男人,而且那男人還挑釁的告訴他,他纔是馬麗酥的丈夫,而自己什麼也不是。
蘭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個流裡流氣的男人和那個醜陋的小孩竟然佔領了他的新娘,他覺得自己忍耐不了多久,拉着馬麗酥就朝家裡去。
馬麗酥,只能是他一個人的,所有覬覦她的人,都應該,下地獄!
蘇琴被蘭斯用着蠻力帶回了家,這蘭斯也是個演技派的,全程都帶着明媚的笑臉,讓路過的行人全都以爲這是一對再次重逢的愛侶。
而她又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只能由得蘭斯抓着自己的手腕,這會兒估計已經發紫了。
澤西也有些奇怪,但看到蘭斯加快的步子明顯是不想讓自己接近,所以他的速度也放慢了下來。
看來自己剛纔真的是說錯話了,激起了這個男人的佔有慾。不過這也怪不了他,他本以爲馬麗酥等待的人是她長兄之類的親戚,沒有想到她等的竟然是情郎!
蘭斯帶着蘇琴現在農場門口正準備開門進去的時候,領家的大媽剛好路過,看到已經人高馬大的少年,大媽感嘆道,“這不是蘭斯嗎,竟然還活着,一下就成大人了啊!不過也是,都過去四年了,就連馬麗酥都結婚了。”
說完大媽也沒有注意到蘭斯越發濃黑的臉色,反而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哦對了,你們家澤西呢,晚上記得讓他去我那裡收空奶瓶。”
話音剛落,蘭斯就把蘇琴一個用力推進了房子裡,然後看都沒有多看門口那大媽直接把門“啪”的一下關了起來。
大媽冷不丁吃了一嘴的灰,雖然心有不爽,但是又想到蘭斯可是使法蘭西奪勝的英雄,所以只好扭頭走開,嘴裡嘟嘟囔囔道,“看來參-軍之後脾氣變大也是真的啊。”
“爲什麼,爲什麼和他結婚,不是答應,答應要嫁給我嗎馬麗酥!”蘭斯將蘇琴抵在門背上,低吼的聲音像是接近崩潰的邊緣,“他不僅奪走了你,奪走了我的家,我原本的工作,奪走了我的一切!”
蘇琴不能開口說話,她拼命的搖着頭,表示蘭斯誤會了,然而她的搖頭卻讓蘭斯更是氣得臉紅。
“沒有?沒有什麼?”蘭斯已經接受了蘇琴另嫁他人的事實,現在看待蘇琴的回答自然也有另一種領悟,“你是想說過去的承諾都是沒有用的嗎?!”
蘇琴被蘭斯這一吼吼得有些難過,眼淚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來,可她不能說話只好一個勁兒的搖頭,看上去很是可憐。
“你是我的,馬麗酥。”不知道蘭斯的肯定句到底是說給蘇琴聽還是說給自己聽,“我不介意你曾經有過別的男人,只要他死了,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蘭斯的表情有些瘋狂,拔出腰間的火槍就往外衝,蘇琴也明白了蘭斯這是要去做什麼,急忙用身子攔住了他的去路!
雖然不知道蘭斯是不是要對付澤西,但是槍都拔了腫麼可能還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這一卷的男主,爲什麼這麼兇!蘇琴感覺無奈但又想到這人也是因過於在乎自己,所以也就沒有再生氣和委屈了。
但蘭斯卻正在氣頭上,雖然有些大男子主義,但是他堅決不會把過錯推到蘇琴身上,於是罪人就如此理所應當的成爲了澤西。
要是沒有他,一切就好了,蘭斯簡單的想着,要是知道會有這樣讓他後悔的一天,當初他是怎麼也不會去從軍的!
脫下皮帶,蘭斯一把就把蘇琴捆在了門把上,臉上沒有一一絲猶豫,但綁着蘇琴時手裡卻明顯輕柔了許多。
他低頭在蘇琴額上一吻,“等我回來,馬麗酥,到時候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蘇琴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蘭斯拿着火槍走出了房門。
外面下着雨,蘭斯只走了不到不分鐘就遇到了抱着孩子的澤西,澤西伸手正想給蘭斯打個招呼,卻不想蘭斯卻直直的舉起槍對着澤西的眉心一扣。
“啪”,這是澤西倒地的聲音,隨着他的摔落,angle似乎也預料到了事情的不對勁,趴在澤西的胸口哇哇大哭起來。
但這明顯還不完全是蘭斯的報復,只見他徑直走向了澤西,陰沉的臉緩緩開口道,“你的手觸碰過她了吧,你的脣也觸碰過她了吧,這些都是骯髒的!”
說着,他揮起軍刀朝着澤西的手用力斬去,**的分離,血腥混雜在雨水裡流淌着,看上去很是滲人。
小孩的哭聲更大了,蘭斯看了一眼angle終究是沒有把軍刀揮下去,冷冰冰的看着她吐出四個字,“看你造化。”
說完,他拿着還在滴血的軍刀離開了街道,雨下得這麼大連他皮靴的印記都沖刷掉了,他根本不用擔心警署那羣白癡會找到自己。
終於把麻煩解決了,蘭斯感覺自己就像是得到了滿足的野獸,即將要回家享用等待着自己的獵物。
而這時,一個奇怪的景象卻發生在了蘭斯身後,拿着混合在雨水裡的血竟然再次充入了澤西的身體,他灰藍色的瞳孔也逐漸染上了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