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嬌閣的生意有那麼差嗎?”洛小萱有些疑惑,妓院這種地方,人再多也比不上一個娛樂公司吧,之前她也看到了,千嬌閣裡面的姑娘看起來也不算多。
就算千嬌閣往後還有延伸,後面還有一棟樓,每個房間裡面都睡着一個姑娘,加上在大廳裡面的,最多也不超過五十個。
千嬌閣每天晚上連五十個客人都沒有?萬花樓可是每天都像是學生上學一樣,起碼都有上百人。
“你說這京城纔多大?遠了的客人他也不會來啊,我這裡距離萬花樓又近,別人當然願意去萬花樓了。”
洛小萱一邊聽着蔡毅的話一邊點頭,對方噤聲之後她下意識的就說道:“按理說不應該這樣啊,萬花樓不就有一個薔薇嗎?這麼多客人都喜歡跑去排隊?就算一晚上見不到人也高興?”
“大家都想着,去了如果能見到薔薇呢?見不到也就在哪裡隨便找誰都行,來到這裡就連那一點的機會都沒有了。”蔡毅說道。
洛小萱再次點頭。
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大家都想着去了萬花樓說不定能有運氣見到薔薇,如果見不到也沒差,反正萬花樓漂亮姑娘也很多。
但是如果他們來了千嬌閣,就是真的絲毫沒有機會見到薔薇。
薔薇真的有這麼大魅力?
“說到底,還是你這裡的姑娘沒有任何一個能讓客人留念吧。”洛小萱輕聲說或者,手指一下一下的點在桌子上。
一個薔薇就差不多對這個行業進行了壟斷,看起來這個地方的人民還是很單純的嘛,這樣的話想要將萬花樓的客人都搶過來反而不會多難,只要出一個比薔薇更讓別人心癢難耐的花魁就好了。
但是這個人要選誰,這有些困難,不知道千嬌閣有沒有這樣一位才華橫溢千嬌百媚的姑娘,能夠在不管是技藝還是身段上都勝過薔薇。
“要是有人能超過薔薇,我還去找道士做什麼?”蔡毅說。
要不是實在眼紅萬花樓的那個收入;要不是自己家的姑娘實在拿不出手;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了,誰會去算卦啊?
蔡毅自己也不是一個多相信鬼神說的人,之前一直堅信的覺得他能開起這麼大的妓院全是靠自己的本事和頭腦,要是算卦有用,他當初還用那麼辛苦?
這次也是真的沒有辦法,再加上這個道士是他的朋友,雖然有十多年沒見了,但是這次見到,總覺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這樣,等今天晚上千嬌閣關門之後,你讓你家邱媽媽把姑娘們全都叫過來我看看,要是有人能培養一下就再好不過了。”洛小萱說道。
薔薇能讓男人們爲之一擲千金“守身如玉”的地方,關鍵還是在於她懂得怎麼吊住那些男人,既要讓他們覺得好吃,又要讓他們始終吃不到。
這是需要節奏的,不能太冷,也不能太熱情,要讓客人覺得可行,又始終不能行。
就是有那種“總有一天”這種想法。
但是光是懂得“運籌帷幄”還不行,不能只有花架子沒有實力,不管怎麼說,薔薇也是公認的才華橫溢,比那些官家養出來的小姐更加的高貴優雅。
薔薇懂的東西很多,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不管拿出什麼,她都能一臉淡定自若還能和客人侃幾句,甚至自己表現一二。
才華這種東西,不能太過,如果對方願意,聊天可以適當說說專業術語,但是表現出來的,一定要稍微次於客人,讓對方覺得和眼前之人有話題會覺得很興奮又能給他優越感。
和蔡毅商量了一段時間之後,蔡毅非常斬釘截鐵的說:“千嬌閣沒有那種女人!”
做妓女的學習那麼多才藝做什麼?她們都是從小就被賣進來的,有時間不好好討好客人賺錢,誰還有時間學習啊?再說,學習不得請先生?請先生不得花錢?
爲了提高姑娘們的質量,其實蔡毅也有請先生教她們一些琴棋書畫,但是沒有一個人是樣樣精通的。
再說也沒有幾個姑娘想學這些東西,當初蔡毅請來先生也爲了節省費用只硬性要求了四個姑娘去學習。
但是誰也沒想過要樣樣都學,四個姑娘,梅蘭竹菊,一個學了古琴,兩個學了舞蹈,還有一個學了唱歌。
綜合來看還不錯,單獨拿出來就都不能見人。
其實大家學得都不錯,但是她們都是做妓女長時間的人,對付那些只用下半身的男人還綽綽有餘,但是要對付那些稍微酸一點的人,比如秀才,就一說一個錯了。
人家薔薇是真全能,是能換着花樣來讓客人開心的,還能讓客人舒心享受,讓他們覺得自己的人生是有價值的。
當然也要因人而異。
洛小萱還是執意要去看看千嬌閣的那些姑娘,蔡毅也覺得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就讓邱媽媽招呼千嬌閣關門之後將姑娘們都叫到一起。
至於去問臭道士他說的那個人是不是洛小萱,只有等明天了,畢竟這時候深更半夜的。
只是第二天蔡毅也沒有見到臭道士,因爲他已經走了,道士嘛,總是喜歡居無定所漂流四海。
他還會回來嗎?那這個洛小萱到底是留還是不留?不過看洛小萱似乎很有計劃的樣子,蔡毅還是決定等過了這個月看看成果再說。
現在先來說說今天晚上的事情。
洛小萱見到了那些姑娘,姑娘們都瞧不上洛小萱,甚至還有噁心要吐的,洛小萱通通都無視了。
目光掃過這些女人之後轉頭問邱媽媽:“其他人呢?”不是說將姑娘們全都召集起來?爲什麼纔來這麼幾個?
邱媽媽也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洛小萱,不過礙於老闆在場不好發作,只好說道:“梅香還在陪伴客人。”
要說千嬌閣還有那個姑娘得客人喜歡,恐怕就只有梅香了,至少還有客人指名,而且基本都是陪過夜的,給的賞金也不少,今天梅香也是在陪着客人,只有等客人走了,她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