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皇上冷聲問陸且良,但是陸且良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
馬公公也確認了洛小萱的臉確實不是易容,而是天然的,皇上聽後表情緩和了不少。
要是易容能易容出這種樣子,可見心機深沉!
看陸且良不知道怎麼說還一直盯着洛小萱,於是洛小萱接過話恭敬的對皇上說明了原因。
她說前些天她被千嬌閣的老闆買回來,只因蔡老闆說有個道士說她來到千嬌閣能讓千嬌閣的生意好起來。
其實當時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做纔好,蔡老闆不高興她是個醜八怪還拿不出辦法,她自己也很害怕,擔心蔡老闆打她,但是就在那個時候,她偷偷跑出去散步不小心撞上了陸公子,但是陸公子手中的水壺卻被她撞掉了,水灑了出來,因爲她摔倒在地上,所以身上和臉上都被那種水打溼。
那時候洛小萱就感覺身體非常難受,臉上也很痛,她以爲自己死定了,卻沒想到後來又醒了過來,還發現臉上的疤痕全都痊癒了,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水,但是她很感謝陸公子,
洛小萱說了那麼多,皇上反問她剛纔和陸且良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說不會放過他?
洛小萱因爲路過救她的人是個懂醫術的,他看到她醒來之後就告訴她,其實那種水是往生水,是種很厲害的毒藥水,如果不是她身體裡面本身有種毒素相抵,只怕這次已經見了閻王,所以其實她心裡面對陸公子又有些恨意。
但是其實仔細想想,這次是因禍得福,而且陸公子也不是故意的,說到底都是她自己跌跌撞撞衝撞了陸公子。
陸且良也急忙解釋說,他之所以不讓洛小萱進宮,其實是害怕她向皇上說他當初差點殺了她。
陸且良在皇上面前跪下來,磕頭之後才說:“微臣一時不小心,還貪生怕死妄想洛小萱遠離皇宮,請皇上降罪!”
陸且良不明白洛小萱爲什麼要編出這些話來給他臺階下,如果不是爲了報仇,那麼她千方百計的接近皇上甚至進宮是爲了什麼?
說起來從一開始,洛小萱就不打算進宮,後來也是因爲皇上多次說道麗妃她才決定進宮的。
當年洛小萱的母親說過,她是個西涼人,和洛小萱說的小時候見過麗妃也能說得通,再加上麗妃是許長生的母親,而她又似乎很喜歡許長生。
難道她真的不打算報仇?她的眼中只有許長生?爲什麼一個個的都喜歡許長生,他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麼可取的地方?
“所以你是怕她向朕告狀?”皇上問陸且良。
“微臣知罪。”陸且良說。
“罷了,愛卿先回去,既然愛妃說了這事不怪你,朕自然不會追究。”皇上說。
陸且良千恩萬謝之後起身告退離開。
他知道皇上一定不會殺他,他現在想起來,他手中還有往生水,那個就是皇上讓他準備的,殺了他,在圍場就沒有什麼能對付許長生。
雖然佈下了天羅地網,但是皇上要的,是許長生立即就死!
之前他都忘記了這件事,還擔心皇上會藉機拿陸家開刀。
看來爲了陸家,爲了自己的命,他不能讓許長生這麼快死!
洛小萱那麼喜歡許長生,會不會是想要在皇上面前多爲許長生說好話,想要他得到皇上的重視?不然她既然喜歡許長生,又爲什麼要來做皇上的妃嬪?
陸且良覺得,一定就是這樣的,他不能讓許長生那麼快死,還要想辦法讓皇上始終憎惡許長生,這樣,在加上如今邊關的戰事,皇上纔不會有精力對陸家出手!
陸且良離開之後洛小萱就跟着皇上一起進宮,進宮之後她被封爲宣妃,就隨便打發在錦繡宮。
當晚洛小萱就以要去麗妃靈前賠罪爲由拒絕陪伴皇上,一個在祠堂跪着一整晚。
當然這些都是假的,洛小萱進了祠堂,也知道有人在監視她,但是讓系統開個掛稍微迷惑一下那些監視的人還是很輕鬆的。
洛小萱悄悄的回到許長生身邊,回去的時候許長生還沒有睡下,而是一個人站在窗戶邊上,似乎在看着窗外,又似乎什麼都沒入眼。
“許長生。”
許長生轉過身,洛小萱就站在他眼前,穿着一套宮中的衣服,看來常勝說的是真的。
只是常勝回來支支吾吾似乎有什麼話瞞着他。
他只說皇上讓洛小萱跟着他進宮,洛小萱就答應了跟着去,還叫常勝回來讓他安心,說她一定會回來。
她去皇宮做什麼?
“小姐似乎想要去皇宮調查什麼事。”常勝說。
“什麼事?”許長生問。
“小姐沒說,屬下不知,主公請放寬心,小姐武功高強,是一定不會吃虧的。”
“武功?”她還會武功?他根本在她身上感覺不到任何內力。
“小姐的武功絕對在屬下之上,屬下以人頭擔保,若是今天晚上小姐不能回來,屬下便自己砍下頭顱獻給主公。”
許長生眯着雙眼看着常勝,冷聲問:“常勝,你還有什麼事瞞着我?”
“……啓稟主公,屬下聽到小姐和皇上說,她要進宮去見麗妃娘娘。”
見他娘?他娘已經死了,雖然是死在皇宮!
說起來他也不知道,皇上將他的母親葬在什麼地方,這麼多年了,除了那個靈位,皇上始終不告訴他麗妃的墓地所在。
許長生一直覺得,皇上那種人面獸心的人,肯定已經將麗妃挫骨揚灰,畢竟對於他來說,當年是麗妃不守婦道在先。
聽小姐的意思,麗妃娘娘一定還沒有死!
但是常勝沒有說出來,若是說了,一直以來沉着穩重的主公肯定會控制不住衝動衝進皇宮,但是如今所有的佈置都還在進行時,若是一步錯,有可能滿盤皆輸。
最重要的是,還有可能將麗妃陷入絕境。
所以,不能說!
*
“見到麗妃了嗎?”許長生輕聲問洛小萱,聲音很輕,也沒有什麼情緒,但是洛小萱知道,他一定在努力的壓抑自己。
“嗯。”洛小萱說。
“你們說了什麼?”許長生又問。
“身邊一直有人監視着,我除了盯着娘娘的靈位,什麼都不能說。”洛小萱說着,朝着徐長勝中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