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生瞬間皺眉,當即就伸手將洛小萱拉進房間,夏嬋急忙關上房門。
“怎麼回事?”許長生問道。
她是怎麼搞的?面紗都罩頭頂上去了,她的臉是出了什麼事?受傷了?還是那個男人對她做了什麼?
洛小萱條件反射的伸手抓住許長生的手臂,這纔沒有摔倒,當然許長生也有穩住她。
洛小萱什麼話都沒說,而是將面紗扯下來擡臉面對着許長生。
她剛纔還和客人在房間裡面聊天的,結果突然就變臉了,客人都被嚇了一跳,洛小萱送客人離開之後不知道爲什麼就想要來看看許長生,於是就在門外敲門。
她的臉變得很醜,突然就覺得委屈,於是內心就忍不住脆弱哦,想要借用一下許長生的肩膀。
好在剛纔那個客人是個熟人,如果是別的客人,她這花魁且不是做幾個小時就要變成笑柄?
許長生愣住一瞬,皺眉看着洛小萱臉上的情況,她整張臉都是黑色的,除了能看到一雙明亮的雙眸,甚至連眉毛和皮膚都分不清楚,應該說,皮膚比眉毛還要黑。
他伸手輕輕的去觸碰洛小萱的臉,指腹擦過她臉上的皮膚,觸感依然光滑細嫩,就是顏色看起來實在是不好看。
臉嘴脣都是黑色的。
許長生的目光往下,看到洛小萱抓住他的雙手,手上的皮膚也是黑色的。
難道說……
許長生看向洛小萱的脖子,以及往下的地方,還用手幫忙弄開了一些洛小萱的衣服,果然,她全身的皮膚都變成了黑色。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不過要是這樣,那個客人應該被嚇了一跳吧?但是剛纔外面並沒有喧譁的感覺,難道洛小萱打暈了客人?還是客人根本沒發現?
要是客人真的看到了洛小萱這個樣子,怎麼可能這麼平靜的就離開?
他倒是希望之前那個見到洛小萱真面目的江湖中人能夠去做點什麼,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所追捧的花魁根本就是個醜八怪。
這樣,他就再也不用去擔心她身邊會不會出現圖謀不軌居心不良的登徒子!
不過看洛小萱好像很委屈的樣子,還緊緊的抱着他不放手。
許長生不由得伸手抱住了洛小萱的背,手掌溫柔的輕撫着她的後背,一下一下想要安撫她的情緒。
不就是變成了黑色,看習慣也就好了,有什麼好沮喪的?
“芙蓉姐姐,你這是……?”夏嬋想了想才最終對洛小萱說出這樣一句話。
怎麼好好的一個人,纔不多一會兒不見就變成了這樣,這看起來也不像是沾上的什麼東西,畢竟也太均勻了。
難怪她剛纔在門外要將雙手和臉都藏起來。
“我剛剛被客人取笑了。”洛小萱說。
“客人看到了你這個樣子嗎?”夏嬋再次問道。
洛小萱輕輕的推開許長生,這時候已經壓下了心中那種莫名委屈的情緒,而是轉頭看着夏嬋,一臉認真的重重點頭。
“那怎麼辦?”夏嬋問。
這下可不得了了,外面的客人肯定炸開鍋。
不過不對呀,既然客人都看到了,爲什麼到了現在外面還一片和諧的熱鬧?
原本看到洛小萱那個樣子夏嬋是擔心的,但是看主公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她就覺得不會有事,所以就收起了那份擔心。
至於許長生,之所以第一先不是擔心,是因爲看到了洛小萱之前的變臉,所以這次並沒有覺得有什麼,而且他從洛小萱的情緒裡面只感覺到了沮喪和委屈,並沒有絲毫的擔心和害怕。
一般的女子全身變成了這樣都是會震驚害怕甚至恐懼的吧,會擔心以後會不會好起來?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會不會突然死掉?
但是洛小萱沒有。
洛小萱伸出雙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現在不管她做出什麼表情都看不出來了,簡直比非洲人還黑。
剛纔在房間,洛小萱和客人正在聊天,原本還打算舞一曲劍舞,讓對方知道她是真的有真材實料,絕對不會賣身。
但是對方突然問她的臉怎麼了,洛小萱有些疑惑,於是就追問對方,結果對方說:“你的皮膚變成了黑色。”
黑色!
洛小萱不得不趕緊捂住自己的臉,還在心裡面急迫的問系統,結果系統說:“你之前中毒的毒素還沒清除乾淨,毒素需要藉助毛孔揮發,你現在這種始終正常現象,過兩個時辰就沒事了。”
洛小萱就一邊捂着臉一邊給客人解釋,結果說完之後客人就取笑她說:“小萱你不用捂着臉,其實這樣,也挺好看。”
哪裡好看了?系統都說了,她的臉比墨汁還黑!
不過隨後客人一臉怒氣的問她下毒的是誰,洛小萱卻莫名的覺得有點感動。
“謝謝你……大哥,不過沒關係的,而且我已經都計劃好了,會給自己報仇。”
“你一個弱女子怎麼報仇,你告訴大哥,大哥去殺了他!”客人是這麼說的。
洛小萱說:“想要殺了他不是那麼簡單的,大哥就不要擔心了,再說我也沒事,兩個時辰之後自己就會好了。”
雖然客人說無論如何都不能明知道自己的妹妹被人下毒暗害還無動於衷,但是洛小萱死活不告訴他,還說不能讓計劃被打亂,畢竟那個人不簡單,這還關係到二皇子的事情。
“二皇子?是他給你下毒?我現在就去殺了他!”洛小萱急忙拉住客人,好說歹說才說和二皇子沒關係,只是那個下毒的人認識二皇子。
雖然這個客人是洛家人,但是洛小萱還不能和他說她和許長生的事情,因爲許長生畢竟是用僞裝的象形在生活着,誰也不知道屋子外面有沒有另一雙耳朵。
“……”洛小萱是想和下場說話,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出聲,而是走到桌子邊上用手蘸茶水在桌子上面寫字。
她讓常勝出來扮演許長生,她自己則是和許長生一起從後窗離開,至於她自己,系統會解決。
應該說,剛纔根本沒有任何人看到她進來夏嬋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