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有她最後去了三流大學,到如今還被曾經高中的同學恥笑。
從那以後,關棋語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笑過了,就像是人生中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開心高興,只剩下令人絕望的木然。
直到遇見了季瞻之後,她才慢慢的一點點的開始再次學會了笑。
但是此時此刻,那些曾經被她刻意封存起來的過往驟然之間捲土重來。
季瞻和姜至一樣,都是有錢有勢的人。
她惹不起。
季瞻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急得自己額頭冒汗:“小語,怎麼了?”
他想抱抱她卻也不敢,因爲他看得出來,她似乎非常的不願意與人接觸。
女生臉色依舊是慘白的,聽見季瞻這句話,她才終於回過神來。
他不是姜至。
他是季瞻。
“我……不想跟你一起住。”她這麼說道。
眼前的男生聽見這句話立刻點頭:“好,不一起住,我去十四層住。”
女生目光空洞,不知道是對他說的,還是對另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說的:“我……我也不喜歡你……你會放過我嗎?”
還是像當初的姜至一樣,一旦我拒絕,就會露出本來面目。
聽見她這麼說,眼前的男人皺起眉來,眼眸中卻沒有怒火,只有傷心。
他沉默了一下,這才輕輕的開口說道:“好……那就不喜歡,我們以後當好朋友,可不可以?”
聽見這句話,女生木然的眼眸慢慢的回神。
她看着眼前的人,淚水大顆大顆的從眼眶中滾落。
季瞻手忙腳亂,想給她擦淚水,卻又不敢動,最後只能攥着自己的袖子,輕輕的用袖子將她的眼淚擦掉:“不喜歡我就不喜歡我,這很正常,反正也沒規定說我喜歡你你就必須喜歡我……別哭別哭,艹……”
他忍不住罵了句髒話,心疼的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你再哭我心都疼死了。”
感覺到他的小心翼翼,女生慢慢的,一點點的靠近他,像個受了無窮委屈的孩子一樣靠進他懷裡。
在黑暗中獨行了太久,猛然間有束光照進來,哪怕不知道光後面是不是有能將人焚燒殆盡的火焰,她依舊難以抗拒這點兒光。
季瞻整個人身體都僵硬了。
他輕撫着她的後背,哄孩子一樣哄着她:“好了好了,有什麼委屈都可以跟我說,好不好?”
素來看上去淡漠而強大的女孩子就縮在他懷裡,哭的渾身都在輕輕的發抖,卻一點兒哭聲都沒有發出來。
小時候她還不太懂事的時候被爸媽打了疼了會哭,但是哭出聲的話會被打的更厲害,只有這樣不出聲的哭纔是被允許的。
於是等到長大,她便再也不會哭出聲了。
而且後來不管發生什麼,她也沒再哭過。
因爲眼淚沒有任何的用處,只會讓想看你哭的人覺得開心。
只有這一刻,因爲知道有人心疼了,她才終於掉了淚。
季瞻果然心疼的要命,平時伶牙俐齒的一個人此時手足無措的,跟個傻子一樣只會不停的說“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