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是全村人口最少的人家,東屋自二賴子死後就一直空着,大隊長將三個男知青強硬的塞進徐家,住進二賴子的房間。
每人每月給一塊錢的房租。
原本好好地二人世界,突然住進入三個男人,沈逸表情那叫一個陰沉,可他又不能拒絕。
大隊長暗中對沈家照顧良多,沈逸對於大隊長的工作,也要支持。
人是住進來了,還一次性交了半年的房租。
但做飯吃飯又成了一大難題。
“我們都不會做飯。”浙省來的樑輝,一臉的不好意思,“沈同志,徐同志,我們想在你家搭夥食,每個月我們給你們五塊錢伙食費。”
“一個人五塊錢。”海市來的張波補充道。
元春差這點錢麼?
她差的是不樂意。
可不樂意,也沒辦法。
人都住進來了,她也不能趕出去。
元春黑着臉道,“每人每個月交二十五斤糧食,五塊錢是菜錢與做飯的工錢,其餘的,我們一概不管。”
“自己吃的碗筷自己洗,要用水自己去挑,想用熱水自己燒,燒水的柴禾自己去山上砍,我鄭重聲明,我收你們五塊錢,只是菜錢與做飯的工錢,不是保姆錢,想要在我家當大爺的,那就免談。”
三個男知青,有兩個是來自海市,叫萬亮,樑輝,一個來自浙省,叫張波,都是和元春差不多歲數的同齡人,都是主動報名下鄉的五好青年。
他們覺得一個月五塊菜錢和工錢不貴,畢竟他們是陌生人,人家沒義務白給你做飯,又不是親戚朋友。
就是親戚朋友,誰也不能天天給你做白工。
做飯給工錢,天經地義。
何況每個月才五塊錢菜錢和工錢,人家也沒多要,不貴。
三個大男孩齊齊點頭答應。
元春又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從南方過來的,吃食方面和東北這邊不一樣,我可不能去一個個的迎合你們的口味,做適合你們吃的飯菜,都說入鄉隨俗,既然你們來了東北,那你們以後就要適應東北這邊的吃食。”
“東北這邊的菜,沒有南方菜種類多,而且這邊冬日長,地裡都會上凍,冬日沒有新鮮菜吃,我們吃的都是提前儲存的大白菜土豆蘿蔔洋蔥,還有醃製的鹹菜以及酸菜等,有的人家菜吃沒了,冬天只能吃大醬下飯。”
“所以,我做什麼,你們就吃什麼,別挑三揀四的挑嘴,在農村,能填飽肚子都是奢望,沒條件挑嘴,何況你們一個月纔給我五塊錢菜錢和工錢,你們想吃好的,就自己花錢買菜,或者加錢。”
元春的話,說的很硬,沒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
三個男知青也不傻,他們看出這小兩口對於他們的到來不歡迎,所以爲了能留下來,元春說啥是啥,他們不敢反駁。
因爲,再來徐家之前,他們也去過別的村民家裡,幾乎家家戶戶都有十幾口人,他們走進去,對方十幾雙眼睛就像狼一樣的盯着他們。
特別是一些女孩子,那花癡貪婪的目光,差點沒噁心死他們,他們生怕住進去,會被人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