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皇宮之中,不僅要防備暴君,同時還要防備其他人。
北雨棠左思右想,着實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人,想要致她於死地。
進入宮後,她並不與人結仇。
若是此時此刻她身處在其他後宮之中,或許她會以爲是妃嬪下手,可是在鳳國這種事情完全不太可能。因爲整個後宮的女人,別說去爭寵,就是給她們金山銀山,她們也無人敢去。
一個個對鳳赤避恐不及,唯恐被召見。
這樣的現象也只有在這裡,在鳳赤的統治下才會出現。
除開女人之外,又不是鳳赤,那到底會是誰?
北雨棠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人要她的性命。一個藏在暗處,想要殺了她的人,這種人可比明處的鳳赤更爲讓人忌憚。
北雨棠開始留意起周圍人的一舉一動,想要通過這個找出幕後之人。
然而,一連半個月北雨棠都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好似背後的人突然消停了下來。
倒是鳳赤夜夜都會光臨她的寢宮,每次都會在她的牀邊坐上半個小時,纔會離去。
他就這麼不聲不響的來,不聲不響的走,完全搞不懂他到底想敢什麼。
若說他是想要看她,爲何不白日前來,反而每日偷偷的夜裡前來,搞定兩人在後宮之中偷情一樣。
時間一長,北雨棠也習慣了鳳赤詭異的舉動,也不再刻意去等他。
該睡的睡,再也不理會他。
直到這日深夜,鳳赤如同往常一樣,出現北雨棠的寢殿之內,走到北雨棠的牀前。只是這一次他不再是單純的坐着,而是在北雨棠的身邊躺下。
幾乎是在鳳赤躺下時,北雨棠就醒來了。
在意識到他躺在自己的身側時,她的身體驀地變得緊繃起來。
在北雨棠驚訝他此舉時,下一刻他做出的舉動,更是讓她大跌眼鏡,他長臂一攬,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抱着她而睡。
鳳赤抱着懷中溫軟罄香的身體,幽冷的眸子盡是滿足。
這個女人真的就像是罌粟一樣,會讓人上癮。
將她抱在懷中,一直煩躁不安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她到底在他的身上下了什麼蠱,竟讓他變得不再像自己。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頰,低啞醇厚的嗓音,低低的傳入北雨棠的耳中。
“你到底是什麼人?”鳳赤的手指摸到了她額間烙印的‘奴’字,突然,覺得這個字很是礙眼。
北雨棠聽到他的低喃,心頭驚訝。
今日他的舉動已經大大超出了他平日的行爲。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眉、眼、鼻子慢慢的劃過,最後滑向了北雨棠的頸脖處,他的手指來回在她的頸脖處遊走,耳邊聽着他低低的喃喃聲。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殺了你,以絕後患?”
北雨棠心頭一緊,還真怕這個變態暴君,會突然發瘋的掐斷她的脖子。
他的手指一點點的收攏,北雨棠感受到了來自頸部的壓力。
我靠,這死變態真的打算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