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墨選擇的時機很對,那些殺手都沒有防備,吸入不少的毒粉,即使有人反應很快,立馬屏住呼吸,但是隻要吸入一點點,結局都已經註定。
最先中招的那名殺手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着,很快雙眼一睜,雙腿一蹬,死翹翹了。
這種毒粉的作用,並不是讓中毒的人有多痛苦。它講究的是發作快,易揮發,吸收快。
吸入過多的殺手相繼倒地,還保持清醒的殺手,還想控制住北雨棠或者小子墨,逼他們拿出毒藥,只可惜他們一運氣內力,就發現毒素立馬發作起來。
在北雨棠和小子墨的周圍倒着一地的殺手,這些殺手全部口吐白沫。
暗夜看到他們解決掉了麻煩,也不用急着過去幫忙,開始逐個擊殺。
殺手統領見勢不好,非常果決的下令撤退,很快一羣人快速的逃離。暗夜沒有追,北雨棠亦沒有興趣去追。
殺手離開後,小子墨跑到馬車裡找出止血藥,“孃親,止血。”
北雨棠捂着腹部的傷口,朝着張車伕而去。
小子墨對着北雨棠說道:“我可以救他。”
北雨棠蹲下身子,檢查張車伕的傷勢,知道他已沒有生還的可能。那一劍直接刺穿了脾胃,傷到了根本。
小子墨聲音咽哽的說道:“孃親,你去止血。我可以救張叔,他不會死。”
北雨棠聽得出來他語氣中的自責與愧疚。
她想說什麼,可是在對上小子墨那執着的目光時,頓時放棄了,任由他將一瓶瓶上等的藥給他敷上。
張車伕自己有感覺生命的流逝,他看着小墨兒絕強的小臉蛋,眼中的淚水在打轉,卻拼命的忍着不讓它落下,救下這個孩子,他不後悔。
張車伕伸出手摸向小子墨的臉蛋,脣邊露出一抹笑容,“孩子,沒用的。不用爲我費心了。”
“我可以的。張叔,你不會死的。”小子墨握着瓷瓶的小手微微顫抖着,牙齒輕咬着脣,似是在極力忍耐着什麼。
北雨棠上前,握住小子墨的手,“墨兒。”
她只是喚了一聲,那一聲就像是戳破他心底的魔障,他再也控制不住抽泣起來,“孃親。”
北雨棠緊緊的抱着他,之前與那些殺手冷靜的對持的小子墨不見,如今有的只有年幼的孩子。
張車伕想要安慰他,只是他的精力已然做不到。
北雨棠看出他有話要說,“張叔,你想要說什麼?”
小子墨聽到聲音,停止了哭泣,眼淚巴巴的看着他。
張車伕粗喘着氣,艱難的說道:“我有一個、一個女兒在、在林州府,她叫大丫,被賣到了錢員外家。勞煩你們幫、幫我贖回。”
張車伕說着,從身上拿出一包銀子。
北雨棠握住他伸出的手,鄭重的說道:“張叔,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她,將她贖回來,並且照顧她。”
張車伕聽到北雨棠的許諾,安心的閉上了眼。
“張叔。”小子墨眼中的淚水吧嗒吧嗒的落下。
暗夜站在一旁,平靜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