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北雨棠一把撕扯掉知柳的假鬍子,嚇得知柳差點尖叫出聲。
“雨棠姐,你怎麼了?”知柳見她的神色不對勁,很是擔憂。
雨棠看看知柳,又看看高堂之上的謝大人,腦海之中又想到了謝夫人的長相,脣邊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她知道了,她終於知道了。
北雨棠一把握住她的手,拉着她離開衙門。知柳就這麼被她拉着走的,直到兩人走出很遠的地方,這才停了下來。
雨棠盯着知柳,“知柳,我大概知道爲何謝詩茗要針對你了。”
“啊?!”知柳錯愕的看着她。
在這過程中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爲什麼她覺得有點跟上不上她的腳步。
“爲什麼?”知柳問道。
“具體的情況,還有待證明。但是,我那個猜測,估計八九不離十。”北雨棠篤定的說道。
“知柳,你以前說過,你的名字是一位官老爺取的,官老爺爲何會給你取名字?”
錢知柳如實的說道:“我聽我娘說過,我出生的時候,正巧和我娘從孃家和我爹回家的途中,不巧遇到了山體崩塌。那時候又下着大雨,天山雷鳴的,就找了一處山洞遮風避雨。
那天正好也有一羣人也被困住了,那一戶人家是官老爺,兩戶人家就躲在同一個山洞裡避雨。那日許是受到了驚嚇,我娘肚子疼,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生下了我。
巧的是那位管家太太也生了孩子。我的名字也就是那個時候,那位官老爺取的。”
果然如此,定然是那個時候弄錯孩子。
“你母親可與你說過,那位官老爺是何許人?”北雨棠問道。
錢知柳搖搖頭,“這個母親就沒有說了,我當時也沒有問過。若是、若是孃親他們還在的話,他們一定知道。”
北雨棠見她難過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別難過。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爲你的父母報仇,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突然,錢知柳一把抱住雨棠,聲音咽哽的道:“雨棠姐,謝謝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老天爺將你送到了我的面前。”
“真是個傻瓜。”
第二日,北雨棠派遣錢知柳去辦理一件事,同時,自己去接近謝府中的老僕,找了一位從謝府出來的老僕人。北雨棠從那位老僕的口中得知了謝詩茗生產時的場景,如她所料。
那日泥石流被困在山洞裡的兩戶人家,分別是謝家和錢家,兩家的主母同時生產,前後腳誕下一個女兒。官家見錢家沒有東西包裹孩子,從他們自己包裹中準備好的嬰兒用品給了錢家。
至於爲何會將兩個孩子報錯,恐怕這個當中定有什麼原因。
謝詩茗無緣無故的針對謝家,想必就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要殺人滅口,如此才能保住她就是謝家大小姐的身份。
謝詩茗能知道真相,必定是有人清楚當年的事。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嬤嬤或者丫鬟一類,作爲主家的兩戶人家定然也不清楚自己的女兒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