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秀峰在看到夫子出來,從來沒有覺得如此親切,他伸手朝着夫子悽慘的呼救,“夫子,救我。他們要殺我。”
華子昀在聽到季秀峰滿口謊言時,氣得不輕,掄起拳頭又是一陣狂揍。
夫子見到他來了,華子昀還要狂揍,簡直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住手。”張夫子厲聲喝道。
張夫子招呼着身後的學子,“快、快,快將他們拉開。”
一羣上前將兩人拉開,夫子看着滿地打滾的幾人,在看看華子昀,對着兩人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季秀峰見夫子等人來了,不再懼怕華子昀,站起身,手指着華子昀和小子墨,“他們兩人無辜毆打我們。夫子,你可要爲我們做主。”
那些小跟班自然是跟着季秀峰走,他怎麼,他們就怎麼說。
“夫子,他們自喻自己考了童試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出言羞辱我等。我們不服氣,上前理論。他們說不過我們,便自己動手。”
小子墨看了那小子一眼,這人比季秀峰口才要好。
夫子聽完後,很是生氣,沉着臉問道:“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小子墨走上前拱手一禮,“夫子,他們所言不實。”
夫子還是很喜歡小子墨,見他此時依舊能不驕不躁,火氣驀地少了些許,面色緩和下來,“你細細說來,到底出了何事?”
“學生和子昀兩人準備進入學院,幾位學長擋在路前,不允許學生走。他們讓學生跪在他們的面前,鑽過胯下,才肯讓學生離開。學生和子昀不同意,他們怒目相對,直接動手,要強逼學生跪下。子昀這才和他們有了肢體的接觸,導致現在的局面。”小子墨一字一句,條理分明的說道。
“可是如此?”夫子沉着臉看向季秀峰。
季秀峰是個什麼樣的混人,書院裡的夫子都是知曉一二。
季秀峰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夫子,他在撒謊。分明是他們自視甚高,辱罵我等,學生氣不過,這纔有了方纔的事。”
雙方各持一詞,沒有確切的證據都無法蓋棺定論。
小子墨上前一步,開口道:“夫子,幾位學長說學生挑釁在先,亦是動手在先。可是,幾位學長年長我兩許多,人數又比我們多。在這種不對等的條件下,試問我和子昀兩人,爲何要挑釁。”
夫子覺得說的有理。
季秀峰急了,忙看向身後的那羣人,讓他們想辦法辯駁。
在季秀峰的催促下,終於有人站出來,“那是因爲華子昀知道自己能對付我們,故而如此肆無忌憚。”
季秀峰眼眸一亮,“對,就是如此。”
華子昀氣得不行,“方纔有人看到,讓他們出來作證,就知道事情的經過。”
夫子環視周圍的學子,“可有誰看到?”
在場的學子面面相覷,竟無一人站出來。
季秀峰眼神滴溜溜的一轉,手指着人羣后方一位瘦小的人,“方想他看到了,他可以爲我們作證。方想,事情的經過是不是如我們所言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