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瞧見季秀峰的眼神,哪裡不知道他的警告,迫於他的淫威,又或者抱着僥倖的心裡,一個個點頭應着。
夫子領着所有人去了書房,命所有人都站在外面,輪流挨個進去。
第一個進去便是方想。
夫子對着方想說道:“今日我問的問題,絕對不會告訴第二個人,你無需擔心,他人會知曉。我只問你三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這三個問題關乎着你是否在能繼續留在書院,關乎着你的前程。你可明白?”
方想緊張的臉色緊繃,額頭上溢出細細密密的汗,“清、清楚。”
“我問你,當時是誰先動手?”
“是、是華子昀。”
夫子繼續問道:“在動手前,他們起爭執,是誰先辱罵的?罵的又是什麼話?可要想仔細了再回答。”
方想糾結了許久,最後開口說道:“是季秀峰折辱他們二人。季秀峰命二人從他們的胯下過,不然不允許從門前過。”
夫子臉色驟然下沉,果然是季秀峰那個混小子在找事。讓從胯下過,這等折辱的事也只有他能做出來。
“好了,你就站到屏風後面。”
“是。”方想乖乖的進去。
第二個進去的是張大海。
夫子問的是同樣的問題,可是得到的答案與方想的完全不同。
此時等在外面的季秀峰等人湊在一起交頭接耳。
“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
“等會兒進去後,不管發生什麼事,緊咬着我之前說的說詞。”季秀峰擔心他們幾個禁受不住恐嚇,從而招了,“若是讓我知道誰沒有按照我說的做,我扒了他的皮。”
幾人縮着脖子點頭。
一個個挨個進去,問的都是同樣的問題。而站在屏風後面的人,在聽到那個問題,又聽到後續人說的話,一個個都面色大變。
他們每個人都沒有說出事實,但是問題回答的全部不一樣,事情如何一目瞭然。
季秀峰是最後一個進入。
夫子心中已然明白,但是還是依照程序審問。
“季秀峰,現在我問你,當時你們之間誰先動的手?”
季秀峰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華子昀。”
“在動手前,他們起了爭執,是誰先辱罵的?罵的又是什麼話?”
季秀峰聽到這個問題,秉承着要往多壞的地方說,就往那個方向說道:“是華子昀和木子墨兩人開口先辱罵人。罵的話可難聽了。他們說我們都是廢物,不學無術,更是嘲笑我等年歲大,卻考得不如他們。還有他們還說,夫子們的才學平平……”
站在屏風後面的幾人聽到季秀峰的話,一個個汗顏。他說比他們說的都要惡毒,若是真的讓夫子相信他們不尊師重道,恐怕無法參加月底的鄉試。
這一招不可謂不毒,妥妥的是要斷送他們兩人的大好前程。
夫子聽到後,臉色異常的難看。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了。”
季秀峰不忙提醒道:“夫子,他們品性如此差,這等學子不能留在書院,以免被他們所帶壞,影響書院的百年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