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們來廚房幹什麼?”有人問道。
北雨棠沒有回答。
等到他們走進廚房後,就看到來北雨棠先前和好的面。里正等人還是一頭霧水,沒有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李梅最先叫囂道:“什麼意思?錢呢?”
北雨棠赤果果的白了她一眼,那鄙視的眼神,不待一丁點的掩飾,“我們家窮,窮的就吃這些東西。想來李氏你家裡很富有,定然是天天大魚大肉。”
她這麼一說,這些人終於明白什麼意思了。
白麪,在農家裡可是稀罕的東西。一年到頭,家裡也吃不到幾回。若是北雨棠家裡真的窮得揭不開鍋了,怎麼可能還有白麪吃。
瞧瞧那旁邊的袋子裡,白麪可是還有不少,那些白麪都可以換好幾鬥粟米了。
“李氏,你是不是要說,我家裡的白麪都是從你家偷來的,你兒子親眼所見。”北雨棠滿含譏諷的說道。
李梅被擠兌的面紅耳赤。
不是說她窮,肯定沒錢麼。現在就窮給他們看看,到底誰沒錢,誰不要臉。
北雨棠伸出手來,“錢拿來。這些錢,我可是讓兒子買白菜的錢。”
李梅瞪着眼看着她,若是自己今日給了,豈不是承認了自己誣陷二狗子了。她拉不下這個臉面來。
“你家有錢,那也不代表,這錢就不是他偷的。”李梅急中生智的說道。
北雨棠眼睛微微的眯起,身上陡然散出一股威壓,“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你死心不改,我也懶得與你多說。咱們見官吧。我會在公堂之上,證明這錢到底是誰的。到時候,等縣太爺判定下來,你就等着蹲大牢。”
她神情嚴肅,周圍的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是在說笑話。
見官,這可是要不得的。
在他們這些小老百姓眼裡,只有大事纔會鬧到官府去。像這種小事,都是由里正出面解決。
李梅本身就心虛,如今聽着北雨棠這麼一唬,嚇住了。
她家裡是丟了五文錢,她清楚是兒子拿走的。本來是要修理自家兒子,沒想到那小滑頭,看到二狗子身上有三文錢,就推說是他偷。
李梅順勢將這罪名按在二狗子身上,如此一來,就可以補回自己自己的錢。
現在要爲了這五文錢坐牢,李梅是斷然不會受這份罪的。
李梅面色難看的說道:“給你就給你。”
但是爲了怕落人口舌,李梅補充道:“我給你,那是因爲我不想因爲這點小事鬧到官府去。”
北雨棠焉能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不用這麼勉強,直接見官吧。”
北雨棠態度越是強硬,李梅越是心虛。
果然,李梅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
這時候作爲和事佬的里正開口說話了,“既然李氏都說給了,你也就退一步,大家相安無事。都是同一個村的,擡頭不見低頭見,和氣生財。”
里正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北雨棠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以後在村裡總有用得着里正的地地方,這個面子還是賣給里正。
“行。我今日就賣里正一個面子,就不與你計較,但是若是在村裡有聽到你詆譭我兒子的風言風語出來,咱們就上官府,讓縣太爺來評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