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兒用手中的匕首在衙役的胸口處比劃着,“大人,請看。以我的身高,若是想要殺人的話,站在這個位置殺人,最佳、最方便地方是李夫子的心口處。”
衆人就看到以小墨兒的身高,站在衙役的身邊,想要殺人的話,的確是心臟處最方便,而刺入腹部的地方,反倒不方便。
“想要殺人,心臟處能一擊斃命,腹部卻不一定。”
李夫子的兒子見衆人都信了他的話,焦急的喊道:“你可能是在我父親站着的時候殺了他,殺死他後,他將他放到椅子上。以你的身高,匕首刺入腹部正好,因爲胸口處你夠不到,不方便。”
張大人點點頭,讓衙役站起身,讓小墨兒用匕首來比劃,果然腹部的位置正好。
小墨兒不慌不忙的說道:“接下來是學生第二個證明清白的地方,這也是兇手想要嫁禍我時,所忽略的地方。”
“哦。是什麼?”
“如果我是在夫子站着的時候殺了夫子,因爲學生身高的緣故,想要刺殺,那麼夫子的傷口應該是由下往上的切面,而你們可以看夫子的腹部傷口,是右上往下刺入,可見殺了夫子的人,身高必定比夫子高出不少。”
仵作忙上前查看,“回大人,正如他所言,傷口的切面是由上往下。”
公堂外的百姓都聽得一愣一愣,一個個全神貫注的看着公堂上那小小的人兒,眼中滿是佩服。
李夫子的兒子紅着眼,也有些不相信,“我父親指甲裡有你衣服絲線,你又作何解釋?”
小墨兒擡首挺胸,面色肅穆的說道:“接下來學生要說的,是本案中兇手最愚蠢的舉動。他爲了嫁禍學生,特意將在李夫子的指甲縫裡弄了學生衣服上的絲線,讓所有人覺得鐵證如山,實則不然。”
“他是想得周到,有此證據,量學生如何說,都無法證明清白。可是,他忘記了一件事。”
“什麼事?”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的解惑。
“學生當時穿着身上的衣服,而他嫁禍的衣服,可是冬日的衣服。兇手要嫁禍時,大概忘記了這一點。李夫子要撕扯也是學生的衣服,而非一件不穿的衣服。”
“兇手從僞造、又精細的在李夫子的指甲縫裡塞入絲線,可見兇手是蓄謀已久,想要嫁禍學生,還請大人還學生一個清白。”
小墨兒躬身對着張大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好!說的好!”
突然,公堂外響起了一聲叫好聲,其人跟着紛紛叫好。
“一定查出兇手。”
“這個孩子厲害了。”
“怪不得小小年紀就能考中秀才,真乃神童。”
“也不知道是哪個黑心腸的人,居然會陷害一個孩子。”
“可不是麼。着實可惡。”
……
黛香激動的看着公堂上的小墨兒。
“墨兒少爺沒事了。”
薛千也很激動。
之前在他們拿出一件件鐵證如山的證據,讓他們以爲小墨兒在劫難逃,沒想到在他的三言兩語之下,就變得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