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翩然開始打聽古凡之的一切,知曉他被關押在竹山,計劃了一番後,便前往竹山。
竹山腳下的守衛森嚴,禁止任何無光人等進入。每日進出的只有送飯食的小廝或者婢女。
今日一名略微有些瘸腿的婢女提着食盒而來,守在山門處的侍衛攔下了她。
其中一人打開食盒檢查,另外一名侍衛則是打量着眼前之人。
“怎地沒瞧見過你?”侍衛盤問道。
顧翩然壓低聲音,“今日本該是木香姐姐送膳食,奈何她發燒躺在牀上不起。這不換成我來送,本來這件事也落不到我身上。差爺你看我這腿,前段時間受傷都還沒好全呢。今日卻要爬這山。”
她說話的語氣裡透着一絲絲的不耐煩。
侍衛揮揮手,“上去吧。放下東西就下山來。”
“奴家省得。”
顧翩然進山後,便加快了腳步。
半柱香後,顧翩然到了竹屋,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竹屋前的人。
“殿下。”顧翩然輕輕喚了一聲。
古凡之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赫然擡起頭,看向不遠處的人。
“翩、翩然。”古凡之聲音裡帶着一聲顫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當日從北雨棠的口中得知她沒有死,其實心裡壓根不信她的話。今日再見到她,自是欣喜又是忐忑。
“翩然。”古凡之上前,正欲握住她的手,卻被她巧妙的避開。
“四殿下,好久不見啊。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顧翩然滿含譏諷的看着他。
“翩然,你這是怎麼了?”古凡之故作不解的看着她,“翩然,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你了。我就知曉,你聽到的事後,一定會回來的。”
古凡之的話,情真意切的表情,並沒有讓顧翩然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翩然,留下來陪我好嗎?”
顧翩然低低的笑了起來,看着他的目光滿是嘲弄,“古凡之,你在我的臉上有看到‘白癡’兩個字嗎?”
古凡之神情一僵,“然然,你到底怎麼了?你爲何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當日你不辭而別,現在回來,難道不是來看我的嗎?”
“古凡之別在演戲了。”顧翩然怒聲道,“就你那點演技,莫要再我的面前丟人現眼。”
古凡之一窒。
“不用和我說什麼屁話。我今日過來就是想要問清楚,爲何要那麼對我?”顧翩然一想到那日的情況,心如刀絞,恨意不斷涌出。
“你不愛我,可以明着告訴我,我自會離開,絕對不會糾纏着你。你卻派人殺我,將逼入懸崖。”顧翩然每說一句話,人便往前走一步。
古凡之被她身上的氣勢所撼,步步後退。
他心虛,他內疚,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說,爲什麼?”顧翩然厲聲怒喝道。
“我、我沒有。”古凡之乾巴巴的辯解道。
“沒有。”顧翩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如果沒有的話,爲何如何心虛?爲何不敢大聲的告訴我?到了如今,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