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所有人羨慕的北雨棠,卻是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每天她過得渾渾噩噩,每隔一段時間,那痛如骨髓的折磨,令她痛不欲生。那種折磨讓北雨棠想要死,可是卻死不掉。
每次清醒的時候,只有在吃下解藥的那一刻。
有一次,北雨棠找到機會逃跑了,沒跑出去多久就被下人給抓了回來。
那一天,宇文長雲沒有給她吃七日醉,但是卻迎來了他瘋狂的折磨。他將她的手腳、腳筋全部挑斷,割掉她的舌頭,用鐵鏈將拴住她的脖子,將她像是拖死狗一樣,在滿是瓷片碎渣的地上行走,很快她的身上多出了許多傷,鮮紅血液流了一地。
在她奄奄一息時,才肯放過她。
從那日之後,北雨棠囚禁的地方從房間裡,變成一間鐵籠裡,頸部被鐵鏈拴着,就像是一條狗一樣生活着,吃喝拉撒全部在那方寸之地。
沒有了七日醉的折磨,可是精神上折磨更加讓北雨棠恐懼,她無時無刻的想要去死,可是宇文長雲的人將她看守得牢牢,壓根讓她沒有機會出去,她也出不去。
北雨棠每日都祈禱着北家人來看她,因爲只有那個時候,她才能從鐵籠裡出來,才能換上乾淨的衣服,才能像個人一樣。
即使每次過來聽到都是關於宇文長雲對她如此如此好,她是如此如此的幸福的話。
可是外家畢竟是外家,無法經常過來,加上她無法說話,家中的兩位的嫂子來得次數一次比一次久。每次她想要讓她們看清楚她的狀況,可那些下人太厲害,壓根讓她沒有機會。
偶爾有一兩次讓她成功讓嫂子們看到她身上的傷時,全部被丫鬟們編造的理由給搪塞過去。而兩位嫂子也壓根不會起疑,因爲宇文長雲僞裝的太好了。
誰會想到他會這樣對待自己的深愛的妻子。
北家嫂子們沒有起疑,然而她們不知道是,當她們走後,因爲她的不聽話,會讓那些下人們瘋狂的折磨她,他們最喜歡用針頭扎進在身體內,尤其是十指。
十指連心,那種痛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明白。
她以爲這樣折磨已是最痛,再也沒什麼比這個還會讓她更痛,可是很快她就知道了,自己錯了。
當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出現她的眼前,用殘忍的語言告訴她,他是如何利用北家,如何讓她的哥哥死去。
她永遠不會忘記,他當時說的每一句話。
“你大哥居然敢調查我。既然他懷疑了,我怎麼可能將他留在世上。”
“你知道我是怎麼對付他的嗎?”
“我將你大哥引誘到魔窟,將他推入魔窟之中。魔窟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吧,那是蠱族放置數千種毒物的地方,我到現在還記得你大哥臨死前的悽慘的叫聲。嘖嘖,真是美妙。”
北雨棠憤怒的想要撲上去,卻被鐵鏈牢牢的拴住,口中發出破碎的嘶吼聲。
“憤怒嗎?恨嗎?”宇文長雲脣邊噙着一抹殘忍的笑,“要怪就怪你,若不是你的舉動,讓他們起疑,你大哥也不會死。畢竟,他辦事能力不錯。是你害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