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一座古老的建築羣之中,一直緊閉的密室大門緩緩的打開。一道身着黑色長袍的男子,從內走出。
男子五官深邃如刀刻般俊美,棱角分明的輪廓,銳利深邃的眼眸,一身黑衣也掩蓋不了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
守在門口處的影衛,在看到男子時,恭敬的躬身行禮,“少主。”
風離痕徑自走出幽長的密道,屋外是如墨的黑夜,月光傾瀉,羣山盡籠罩在那柔和的月光之中。他眯着眼望着那輪明月,深邃的眸底深處竟泛起一絲迷茫。
爲什麼這幾次發病醒來後,什麼也不記得。
每次醒來時,他的心口處就像是被人緊緊的揪着,泛着一絲絲痛楚。
這種感覺很奇怪,好像自己丟失了什麼,卻什麼想不起來。
更爲奇怪的是,竟然想要一直去沉睡下去。
他劍眉微皺,對自己心底涌出的念頭,感到不可思議。
難道他的病有嚴重的趨勢?!
看來要找薛神醫看一看。
風離痕手指微擡,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
“將薛神醫請來。”
“是。”
黑影眨眼消失,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
次日清晨,當小子墨睜開眼時,就發現身邊空蕩蕩。他先是一驚,很快粉嫩的小臉滿是欣喜。小傢伙快速的穿戴好後,出了屋子,就見着北雨棠端着早飯走進堂屋。
“孃親。”小子墨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
北雨棠看着面前可愛的小包子,柔聲道:“洗漱好,吃早膳。”
“嗯。”小子墨乖巧的點點頭,轉身朝着廚房的方向而去。
吃完早飯,北雨棠帶着小子墨到鎮上。這一次他們並沒有走着過去,而是直接坐着村裡來往鎮上的牛車。一路上不時會有人攔車上車。
車上的人基本都是附近的村民,不少人倒是認得北雨棠投身的這具身體主人。
“喲,這不是之桃妹子麼。”其中一名婦人的眼神不斷的打量着北雨棠和小子墨身上衣服。
北雨棠看向那名婦人,翻了翻原主零碎的記憶,有關於她的記憶。
這人是隔壁村的,也是一名寡婦,與木之桃屬於一類貨色,都是在村裡名聲很差的潑辣婦人,在木之桃的記憶力,有關於她的最後一段記憶,便是木之桃找她借銀子,卻被她搪塞了過去。
以前這位可是從木之桃手裡借了不少的銀錢,還的次數很少。
木之桃是個心大的人,轉眼就忘記,這也導致楊氏每次有借不還。
在周圍的眼裡木之桃和楊氏是朋友,就連木之桃也是這麼覺得,可是在北雨棠的眼裡看來,對方只是將她當成冤大頭。
“楊姐。”北雨棠不鹹不淡的喚了一聲。
楊氏的手不自覺的摸向她身上的衣服,口中嘖嘖的說道:“我瞧着你身上的衣服是棉布做的吧。看着就是比麻布的漂亮。”
那語氣、那眼神,顯然是對她身上穿的衣服很是垂涎。
北雨棠呵呵笑了一聲,並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楊氏見此,臉上的笑容頓時斂去了幾分,說話的語氣中帶着幾分嘲弄,“喲,這是發財了,就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