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本王來這裡的第一天,就有案子發生,好,好!”俊朗公子搖着扇子頗有興味地打量着安清,和身後一路追來氣喘吁吁的府衙大人說道。
“順王爺見笑了!”府衙大人喘着粗氣,還得應着順王的話,臉上都見了汗了!
“你這小女子,有何冤屈,要夜裡告狀?”府衙大人對着順王,那是個孫子,但看着安清氣就沒那麼順了,直接吼道。
對於這種欺軟怕硬的貨,安清一向是沒有什麼好感,嘴角一挑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反問道:“怎麼,大人的意思是,有明文律法入夜不能告狀?”
這一句話噎得那府衙大人,伸着個手指,指着安清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倒是那順王眼睛又亮了亮道:“問的好,府衙確實沒有這規矩,不過夜裡告狀,總是冤情重大吧!”說着,劍眉微挑,看着安清邪笑問道。
“自然!”安清沒有慌,只是做了一個福禮應道。
“好,升堂,本王倒是要看看,本王接手的第一個案子,會是什麼樣的冤案!”說着一擺手,一羣黑衣侍衛就把府衙內所有的廳堂都點明瞭蠟燭,一時間燈火通明。
殺威棒敲擊地面,聲音震耳欲聾,安清不爲所動,挺直地站在府衙大堂中,順王指着安清,也不讓她行跪拜之禮,就問道:“將冤情說來!”
“臣婦一告家中夫婿王子元,偷挪臣婦陪嫁,二告家中僕人綠玉,紅香以下犯上,意圖不軌,三告管家朱福包庇綠玉紅香,意圖囚禁!”安清言語無比清亮地說道。
府衙大人雖然說,此時不是主審,但也在一旁旁聽,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安清,疑惑地問道:“你所說的王子元,可是身爲吏部侍郎的王子元?”
“正是他!”安清點點頭,十分肯定地說道。
“王大人與我同朝爲官,爲人十分謙和,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府衙大人眉頭緊皺,看着安清質問道。
“兩面三刀,當人面前一樣,背後又是一樣的人大有人在!”安清並沒有因爲府衙大人的疾言厲色而有絲毫動搖,而是挑着眉頭大聲回道。
“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順王聽到安清的話,點點頭,似十分認同地說道。
府衙大人沒有辦法接話,只能對着身後跟着的師爺使了了一個眼色,讓他快去通知王子元。
那師爺是府衙大人的心腹,瞧着他的眼色,怎麼會不懂,立馬悄悄地挪動身體從後面跑了出去……
朱管家跟着小廝到了前院大門處,看到那個被安清打退的丫頭,聽說人沒攔住,這眼前就是一黑,恨的直拍自己腦門,叫道:“你們且等着,我去尋爺!”
王子元與胡璇兒歡好之後,正在榻間偶偶細語,就聽到丫頭回報:“爺,朱管家說有要事?”
“什麼要事,非要現在說,若是沒有要事,爺今天要扒了他的皮!”王子元真是愜意之時,被叫起來,恨恨地罵道,不過他也知道管家素來是個有分寸的,雖然如此罵着,但還是起身開始穿衣。
胡璇兒服侍王子元穿好衣服,也穿好了自己的衣服,隨着走了出去,朱管家見到王子元,慌忙叫道:“爺不好了,夫人出門了,沒攔住,丫頭回報說是去府衙告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