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機按下的那一瞬間,歡爺的汗都落了下來,不過幸而那也是一個空堂,他手有些發顫地將那槍又遞給了遮擋着臉的女人,然後長長地喘了一口粗氣。
那女人拿着槍,快速地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咔吧”一下就按下了扳機,沒有片刻的遲疑,就把槍又遞了回來,甚至都沒讓歡爺把那口氣喘勻了!
這一把槍的槍膛裡有七個位置,有一顆是子彈,還有六顆的位置,如今已經過了兩顆,可以說還有四顆的機會,他閉着眼睛,顫抖着手,終於又一次扣下了扳機,然後連眼睛都沒睜,就把槍又一次遞了過去。
那個女人的速度依然很快,幾乎是接槍馬上就按下扳機,然後快速遞地回來,歡爺的手拿着那個又一次被遞過來的槍,只覺得無比沉重,他的手拎着那手槍,好半天卻是不肯動彈,然後汗就不停地淌了下來,直到最後,他仰面嘆了一口氣道:“我認輸!”接着整個人就癱倒在了地上。
那些歡爺的手下,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把刀扔在了地上,對他們來說,跟着一個窩囊的老大是沒有出息的,所以這場拼鬥也就沒了必要。
“你們也是混了這麼久的人了,如果還想繼續走這條路,我可以帶着你們,不過我和你們歡爺的路數不一樣,我比他更兇,但是賺的會更多,你們願意跟我嗎?”那女人掃視了一眼,在場所有扔下刀的人,聲音充滿了穿透力。
已經在寧城混了這麼久,雖然現在放下了刀,但其實不過是一個老大換另一個老大,如今有人願意接收,這自然也是求之不得……
那個女人將那些人收編以後,卻是沒有隻繼續開那些所謂的場子,而是開始擴建,開始盤踞一些碼頭,把一些以前都沒有的生意一一都做了起來。
錢多了起來,這人自然也是越來越多,在袁恆還沒有徹底傷愈的時候,歡爺的時代就已經結束了,由一個叫自稱叫“清哥”的女人開始和袁恆平分寧城,甚至漸漸地開始勢力大於了袁恆。
“什麼地方就冒出了這麼一個女人,那些幫會裡的長輩叔伯都怎麼說,難道就任由一個女人騎到咱們這些爺們的身上嗎?”有袁恆的手下,在看到人家的場子還有各種生意紅火以後,心生嫉妒跟袁恆抱怨。
“叔伯,叔伯不是傻子,以前看歡爺和我鬥不說話,你覺得他們現在會說話!叔伯們能容得下那個女人做大,那也是有原因的,那個女人夠捨得花錢!如今在寧城,誰不說跟着清哥有肉吃!”袁恆這些天養傷都有些顧不上了,天天看賬本,他也想拉攏人,也想學着那個女人做那些生意,可每次還沒等他做起來,人家就又有了新的賺錢法子,可以說袁恆那是永遠比人家差了一步。
這差了一步,就差了許多錢,永遠玩人家剩下的,袁恆怎麼可能像是人家那麼賺錢,而這錢跟不上,那些需要養家餬口的手下就少了許多,自然那些主持“正義”的叔伯就沒了聲音。
這種循環下的結果是什麼,袁恆不是不知道,他也不是沒有暗中動過手腳,可是派去的人要麼有去無回,要麼就是第二天直接被人家扔回來在他的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