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拿寒冷當兒子看,怎麼樣,難道我還不能替女兒培養一個女婿!”潘母被揭穿了,也不惱,反而舉着鍋鏟子趾高氣昂地說道。
“好,好,你厲害!”潘父扭頭,看着客廳裡看電視的兩個小人,臉上的笑意更燦爛了幾分。
聖誕節,天上飄着的雪花,潘家窗子上貼着聖誕樹,屋裡掛着綵帶,桌子上是熱氣騰騰的飯菜,潘父潘母甚至還戴上了聖誕老人的帽子,給兩個孩子發着禮物……
朱啓志已經餓的不行了,沒有辦法的他偷偷從荒野裡出來,趁着深夜,在沒有人注意的垃圾箱裡翻着吃的,雪越來越大,他的身上也越來越冷,他看着自己曾經的家的方向,心裡有了無限的嚮往……
朱啓志悄悄摸回了曾經和丁紅的家,看着沒有任何光亮的窗口,他摸出了自己一直待在身上的鑰匙,那怕只有一宿,能好好睡上一宿也是好的!
對於溫暖的嚮往讓朱啓志有了鋌而走險的想法,他趁着四下無人,悄悄上了樓梯,當鑰匙打開門的那一剎那,感受到那撲鼻而來的溫暖時,他的眼淚都下來了。
躡手躡腳地摸回了自己家,朱啓志連燈都不敢開,也不敢有任何聲響,直到進了衛生間,他纔敢打開燈,看着鏡子裡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他哭了……
朱啓志捂着嘴,生怕自己壓抑的哭泣聲引起別人的注意,而偏偏他卻在此時聽到了“踏踏”的拖鞋聲。
“我這什麼腦子,怎麼衛生間燈也忘關了!”說話的聲音,朱啓志很熟悉,是丁紅的。
朱啓志的拳頭瞬間就攥緊了,他的眼睛快速掃了一圈,摸起了一個大瓶的洗衣液桶,就等着開門那一刻。
“啪”燈被丁紅關了,而她卻晃晃悠悠地去了廚房,根本沒有進衛生間。
朱啓志提着那個洗衣液瓶子,從衛生間的縫隙中看着丁紅喝了一點水,就進了臥室,再次熄了燈。
再出去,朱啓志沒有把握能夠不驚醒丁紅,若是等到第二天早上,那無疑肯定是要被發現的,在心中快速衡量了所有可能以後,他的眼睛露出了兇惡的光芒。
酣睡的丁紅,根本沒注意到有人來到了她的身邊,被子就被朱啓志猛然地蓋住了她的頭上,隨之是朱啓志壓上來的腿,他死命地壓着已經驚醒拼命掙扎的丁紅,手裡的那瓶裝滿洗衣液的瓶子一下下砸向了丁紅,直到他感覺不到被子裡還有蠕動的感覺,才鬆了一口氣放下了瓶子。
朱啓志慢慢地解開了被子,他伸手去摸丁紅的鼻息,就在那一瞬間丁紅突然瞪大了眼睛:“救命啊!”深夜裡刺耳的聲音,幾乎震動了整個樓。
樓道里很快就傳出了聲響,朱啓志知道自己今天逃不過了,他恨恨地又在丁紅腦袋上砸了下去,看着她倒在了地上,馬上奔向了門口。
這次朱啓志沒有逃,他快速地將門反鎖,然後將門裡的鎖眼,用鑰匙堵死在鎖眼裡,掰斷,又將家裡能挪動的椅子桌子都挪到了門口堵上。
做好一切的朱啓志鬆了一口氣,他來到丁紅的身邊,試了試發現她還有氣,就找了繩子將她捆好。在廚房裡吃喝了一頓,朱啓志覺得自己整個人舒服了不少,他看着已經醒過來的丁紅,正一臉驚恐地看着他,笑了:“老婆,我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