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程盛他媽和老程頭都是狡詐的主,但是接連的變故,已經讓他們失去了以往那存在心中的僥倖,他們怕,怕再出現各種自己應接不暇的意外,所以面對安清那帶着威脅的警告,他們連反抗都不敢反抗。
“我們歲數都不小了,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們嗎?”雖然不敢反抗,但是心裡卻是絕望極了,所以程盛他媽看着安清慢慢走遠的背影,扯着嗓子還是喊了一句。
“你們或者可以考慮器官變賣,雖然歲數大一些,但是有些人還是不會嫌棄你們的!”安清連頭也沒回,只給出了這麼一句冰冷的話,把程盛他媽所有的話都噎在了嗓子裡。
老程頭和程盛他媽在安清走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動彈,兩人互相依靠着,滿臉都是絕望。
在老程頭他們這邊塵埃落定的時候,程盛那邊的經濟案件已經拉開了序幕,開庭的時候,安清和老程頭他們都去了,不過是分坐兩邊而已。
程盛比之前還要憔悴許多,泛着青的臉上,鬍子茬已經全都冒了出來,人消瘦的厲害,一雙眼睛大的嚇人,但卻無神,只是這無神的眼睛在看到安清那一瞬間卻是亮了起來:“安清,安清,安清你救救我,救救我!”
那律師看着程盛那一出,只覺得都快要笑死了,覺得這貨是被關傻了,到現在居然還坐着這樣的夢!
“你別喊了,你喊的我都覺得好笑,你知道我爲什麼能找到你以前的那些證據嗎,都是你的前女友給我的!包括這次翻案,也是你的前女友主動找到我的,你們一家人做的事情把人逼急了,這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們的報應!”那律師學着安清在原主公司跟程盛他媽和老程頭說話的方式,跟程盛低聲說道。
“不會,不會的,安清很愛我的,她不會這麼對我的,她不會的,她不會的!”程盛整個人就好像陷入了瘋狂一樣,他先是低吼,繼而又開始掙扎,似乎想掙開法警的束縛,卻是讓那些法警抓的他更緊了。
“安清,你不能怪我,你不能怪我,那些主意都是我媽他們出的,不是我的本意,你不能怪我!”在面對無法承受的牢獄之災的時候,程盛已經顧不得其他,他扯着嗓子就喊道。
這樣的喊聲,讓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程盛的父母,兩人低着頭無法反駁,也沒有理由反駁,因爲程盛的今天可以說是他們一手造成的。
案件在庭審的過程中,程盛的眼睛就一直巴巴地看着安清,他沒有回答一個問題,被問到,嘴裡也就只是嘀咕着一句話:“那些事情都是我媽他們告訴我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你原諒的!”
雖然已經成年了,但是程盛還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而程盛他媽和老程頭卻好像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一樣,兩人沉默地看着庭審結束,聽着最後程盛被判了十年徒刑,在程盛被法警帶走之前,兩人來到了程盛的跟前,他們想看看兒子,可程盛看他們的眼神就好像看仇人一樣。
因爲在程盛的眼裡,這媽也好,爸也好,那都是丟下他不管的人,都是有錢都不救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