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做了這麼多,自然是早就估算到了裴俊安會來,而且她也一直在等着着一天,聽到下人來回稟,說是裴俊安在門口叫罵,安清直接就帶着人出去了!
一直沒有開的大門,突然打開,把個奮力叫門的裴俊安差點兒直接給晃的摔在了地上,他擡起頭看到從門口走出來的安清,臉上滿是憤恨,直接喊道:“我知你一直看不起我裴家,可你我夫妻一場,你總不會太過,誰知道你竟然如此對我!
從我與你成親開始,這半年來我自認對得起你,可你看不起我的母親,看不起我,如今竟是爲了自己一己之私,毀了我的以後,你如何能如此狠毒!”
自古文人,就擅長言語,這裴俊安也算是個文人,自然也沒有差到哪裡去,見門開了,又有人看熱鬧,索性就想着將事情鬧大,然後好逼着安清退讓。
“裴俊安你的話只說一頭,你怎麼不說我如何待你的呢!你裴家身無長物,當初爲了讓你顏面得以保存,我只說是你我兩情相悅,實際卻是你在寺廟之中謀算糾纏於我!
我逼於無奈,又不忍心讓家中名聲敗壞,只能從了你!自從與你成婚之後,雖然你名爲入贅,可是家中銀錢等等從未缺少於你!
你天天與那些文人一起聚會暢談,所花的銀兩,皆是我佟家的,這也就算了,畢竟你已經入贅到了佟家!
你的母親,我佟家以家中原有的宅院供養,結果呢,我父母剛剛亡故,你就急匆匆地將她接進府,沒有對我父母的半點尊重,還要將你父親的牌位落瑜佟家的祠堂,你可考慮過我!
花酒,飯莊,茶樓,甚至於你買給那些女人的東西,都是佟家給你付賬,可你們如何對我的!近日我連連噩夢,你對我不聞不問,夢中父母質問於我,如何還與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殺人者在一起,我只當是夢魘,不想連連發夢!
沒有辦法,我請了高僧超度父母,結果高僧說父母因爲含冤受屈,沒有辦法投胎,只能夜夜哀嚎,我冒着天下之大不韙取了父母的屍骨,結果卻是這般,既然你今天來了,正好免了我報官後還需要找你的麻煩!”安清說的句句話,都是一臉悲憤,而裴俊安聽了安清的話,則是驚恐不已,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你,你休要胡說,,你不願意你父母魂魄得安,擾他們安寧,如今還往我身上推,你如何這樣狠毒,莫不是因爲有了旁的心思,所以一心想要陷害於我!”裴俊安對於這樣的罪名,自然是不敢承受,只能往安清身上抹黑!
“如此這般,你我這夫妻的情意也就算是到頭了,我今天就與你裴俊安去府衙和離,自此以後我父母的事情,只當正常查探,定要找出真兇!”安清聽了裴俊安這話,冷笑一聲,朗聲說道。
自古以來,就算是男人是入贅的,那女人也不願意輕易和離,因爲和離之女總是難以再嫁,更是被人詬病,如今安清當衆說出這種話,人們倒是信了幾分,她之前說的話,只因爲禮教對女人多苛責。
裴俊安看着安清這個樣子,再看看身邊那些人的臉色,猛然從憤怒中反應了過來,忙換了臉色哀聲道:“夫人,我知道這幾日我忽略了你,可你不該如此兒戲,有什麼話,我們回去我再和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