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灰衣男子斜對個的那個黑衣男子,看着灰衣男子說那些話,眼神中的鄙視都快要凝結成了實質:“真是蠢到家了,這些年是怎麼活過來的!”
不想那灰衣男子聽到黑衣男子的話,卻不以爲對方是說他,而是看着安清道:“不能和自己的姐妹動氣,在危險的時候,做出這樣的行爲,那句是蠢到家了!”說着還回頭對着黑衣男子一挑眉頭,似乎在說,好樣的,你說的好!
黑衣男子被灰衣男子已經不可救藥的蠢給震撼了,連一直保持的高冷都維持不下去了,只冷冷地喝了一句道:“我不是說人家蠢,我是說你蠢到家了!”
灰衣男子一愣,而此時安清卻是露出了一抹無比冷酷的笑意,清冷地說道:“我沒有什麼姐妹,我是個孤兒,十歲的時候被人領養,但是學都沒有得上,只因爲他們需要我去照顧他們家五歲的孩子!十六歲的時候,收養的夫妻因因意外而死,留下一屁股債,還有一個十一歲的女兒,然後我就做工,到處做工,供了那家的那個女兒長大,供她一路讀書甚至上了大學!只因爲,我遇到了一個對我真心的優質男朋友,又不肯讓給那家已經長大的女兒,她就把我送上了這輛車,然後在最後關頭,我將她也拉了上來!你們覺得,這樣的人,我會認作是姐妹?”安清淡淡地反問,讓灰衣男子臉上一陣燥熱。
“這些是真的?”灰衣男子有些難堪地看着在他不遠處坐着的馮寶寶,眼神中充滿了審視,似乎第一次認識對方。
馮寶寶低着頭,輕聲地啜泣了幾聲,然後帶着些許哽咽鼻音的辯解就傳了出來:“我一直拿姐姐你當親人,姐姐一直也什麼都肯讓着我,爲什麼一個男朋友就肯讓我!我只是想要在姐姐心中最重要,我知道我是心眼小,我是容不得姐姐對我不好,可姐姐,你爲什麼就不能再讓我一回兒,明明以前那麼多事,你都讓了!”
“因爲我讓的不耐煩了,因爲你讓我看着噁心,怪物!”安清說着,直接走出了自己的車座,直接走向了馮寶寶所在的位置。
那個灰衣男子怕起衝突,伸手想去攔安清,可是安清運轉起來天地玄經,又哪裡是他能夠攔的住的,所以他只看到了一道殘影,卻沒有攔住安清。
“你!”灰衣男子看着自己手裡什麼都沒有,然後看看一臉淡然,但是已經站在了馮寶寶身邊的安清,忍不住震驚地感嘆。
“怪物?如果姐姐當初肯將明浩讓給我,我又怎麼會變成怪物,說到底都是怪姐姐你!所以我要讓姐姐你也嚐嚐怪物的滋味,至少這樣,我們就半斤八兩,都是一樣的人了!我看不得姐姐你幸福,所以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會讓你得到!”馮寶寶說話間,已經站了起來,全然沒有剛纔那樣一點兒的虛弱和恐懼,滿身都充盈着陰冷逼人的白氣,一臉冷意地看着安清,沒有半點示弱。
“好濃厚的陰氣啊,你這是惱羞成怒,要一網打盡了嗎,不做戲了?”安清冷笑了一聲,伸出手來觸碰了一下,那在車裡凝結白氣爲霜的陰氣,十分淡定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