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嬈兒就這樣離去,這可如何是好?”樊母看着杜嬈離去的背影,有些擔心地看着旁邊一樣緊皺眉頭的樊父問道。
“嬈兒從小與樊音一起長大,她會想明白的!當初我們沒有聽那高人的話,只留那隻兔子在樊音身邊,爲的就是怕他將來不肯親近旁人,卻沒想到到底還是有了這樣一遭磨難!
夫人,你一會兒隨我去見見音兒,樊家只有他一隻血脈,很多事情都是不得以爲之的,希望他能聽進去我們的話!”樊父頗爲擔憂地說道。
“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嬈兒是咱們苦心爲音兒尋的,樊家不能斷了香火!”樊母有些沉重地點了點頭。
樊父和樊母商量定了心中所想,卻不知他們說的話,那杜嬈竟是一字一句都沒有相信,只覺得他們是找藉口!
杜嬈家裡,原本是個小門小戶的人家,將將夠過日子的,因爲樊母當初看中了杜嬈善解人意,且不爲樊音所厭煩,所以將她帶回了家,定下了婚約,自此之後,樊家扶持杜家,竟是讓杜家一步步也慢慢過好了日子,漸漸的生意昌隆了起來!
如今的杜家,已經遠非當日可比,雖然比不得樊家,可是在當地也是有頭有臉的,只是這些都是依靠着樊家來的!
杜家除了杜嬈,還有好幾個姐妹和兄弟,如今日子好過了,杜父更是又娶了幾房小妾,這人就更多了……
如今杜嬈一肚子傷心,回家一進門就碰到了那剛從小妾那裡快活過的杜父,杜父因爲家裡的生意靠着樊家,所以對杜嬈這個樊家定下來的媳婦兒很是上心,當即就喊住了她問道:“嬈兒,你出去可是遇到什麼事,怎麼眼睛都紅了!”
杜嬈一心撲在樊音身上,加上杜家因爲她的身份,並沒有人敢對她有半分不敬,所以並沒有察覺到,如今的杜家,如今她的父母兄妹,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人家的人了,並沒有半分遮掩,就又哭道:“父親,樊音,樊音說他離不了那隻兔子,要和我解除婚約!”
這一句話就像是炸雷一樣,瞬間讓杜父變了臉色,解除婚約對杜家來說代表着怎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皺起了眉頭,一臉猙獰地問道:“你說什麼,樊家要解除婚約,爲了那隻你常說的兔子!”
“是啊,今天這解除婚約的話是樊音親口說的,我去要伯父伯母給我做主,沒想到他們竟然也用謊話誆騙我,可我不是三歲孩童,又怎麼會信,他們說的那些怪力亂神!”
“嬈兒,你不信是對的,樊音不是說離不了那隻兔子嗎,那隻要將那兔子弄死了,他也就沒有藉口了!”杜父當即就說道。
“可是父親,你不知道樊音看待那隻兔子看的極重,那兔子天天只在樊音的院子裡,就算是偶爾出去,樊音也會立馬就發現,然後馬上去找,弄死它並不容易啊!”這也是杜嬈心裡所想的,不過提出來,她的心裡卻是猶疑起來,因爲她隱約還記得,那時候的樊音是什麼樣子,不過這些終究沒有她執拗的想嫁給樊音重要,所以只是一閃而過,她就忽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