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你說咱們哥幾個的關係,你還用這樣把人叫出來再說嗎,直接說有什麼事,哥幾個能不給你辦!”來的三個人也是認識的,是房宏之前實習的時候交下來的鐵哥們,見到他以後,直接笑道。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怕哥幾個聽了我的事,連見都不願意見我了!”房宏也是在醫院工作的,他十分清楚人性的複雜,看着那幾個哥們語帶深意地說道。
“哎呀,房宏啊房宏,哥幾個告訴你,這敢來就準備好了,豁出去捨命陪君子!”幾個人嗬嗬一笑,揮拳捶打了房宏一下,卻是十分正經地說道。
房宏心裡感動,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個遍,然後將在隔壁房間的安清和妻子叫了過來,安清見到那幾個和房宏年紀相仿的人,什麼話都沒說,就先給那些人都鞠了一個躬。
“哎呀,這就是之前你和弟妹找的那個孩子,挺懂禮貌的!”幾個人見安清見面就行禮,趕緊將她扶了起來,又回頭對房宏笑道。
雖說這些人如今也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過年,但是心中那一點兒滾燙的良知,卻是一直沒有泯滅,他們看着安清這樣悲慼的哭,好半天都沒說一個字,想想房宏說的事情,心頭也是沉重的。
“孩子,你放心我們跟你爸爸的關係,這事我們一定會幫你,你不用這麼拘束!”安清擡起頭,看了那些人一眼,然後又一次鞠躬。
“房宏啊,你說你這人啊就鬼精鬼精的,這你的孩子也隨了你,這左一鞠躬,右一鞠躬的,我們這除了幫忙也說不出別的話了!”那些人扶着安清,不讓她繼續鞠躬,還擔心安清難過,故意拿話打趣房宏。
房宏長舒了一口氣,知道這幾個哥們,那還如當初一樣,就說起了安清姥姥的基本資料,其中有一個房宏的哥們道:“哎,房宏你剛纔說的那個名字,今天我下班的時候,好像是聽過,說是什麼躁動症,給直接關進了重症禁閉室,連約束衣都給套的,嘴都給堵上了!我下班走之前查房的時候,她不停地對着我搖頭,我也沒多想,這麼一說,那這個人就該是孩子的姥姥吧?”
安清聽了其中那個大夫的話,默默地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她有過各種設想,也有心理準備,可是聽到原主姥姥被這樣對待的時候,她還是怒了。
“知道是誰讓抓的人嗎?”安清皺着眉頭,雙手緊緊地握着,眼神灼灼地看着那個大夫。
“精神病院沒有別的醫院那麼多規矩,但是能有這種權利的,除了負責的療區的主任,也就是院長了!不過我們院長,前些日子去外地學習了,一直沒在這邊,所以這下令的人,只有主任了!”那個大夫看了安清一眼,說道。
“那我能問一下,一般正常去抓精神病人都需要什麼手續嗎?”安清點點頭,又追問道。
“哎呦,孩子挺厲害啊,這一問就問到了關鍵啊!”那個大夫聽安清又問出這樣的問題,眉頭一挑頗爲震驚地看着安清。
“哎呀,老孟你就別賣關子了,這孩子都急不行了,你就趕緊說吧!”房宏見那個大夫看着安清,也不回答,拍了他的腦袋一下,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