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安清明知道,丁老頭這是故意刺激自己,但依舊忍不住向着那丁老頭說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處掛着的人皮已經看不出原來晶瑩的顏色,只是一具泛黃的皮子,但是那耷拉下來的手指模樣的地方,卻是明顯可以看出缺了一塊。
安清的手默默捏了起來,她使勁地深呼吸着,可丁老頭卻好似不刺激她,就沒法子活一樣,諷刺地笑道:“其實這事情得怨你爸,當初你爸案子查的太緊,我恨的要命,剛好你媽因爲你出去玩,沒找着,急了,不然我怎麼能騙了她出去!若是你媽沒死,你爸怕是還一門心思地查我的案子呢!”
“要說啊,你媽的肉還是不錯的,我燉了吃了好幾天呢,挺嫩的!”丁老頭看着安清的臉一點點兒紅了起來,一雙眸子閃着賊光,話越說越難聽。
王子逸看到安清的手已經抖了起來,他搶步上前抓住了安清的手:“別衝動,他已經暴露了,法律會給他制裁的……”
“制裁?”丁老頭聽王子逸說這話,嗤笑了一下,就從兜裡摸出來一個小本本,上面明明白白寫着精神病證明。
王子逸抓着安清的手,越來越緊,在看到這個小本本以後,他的心裡也難受的要命,只能拼命的剋制,他不停地告訴自己,自己是個警察,但卻有些說服不了自己了。
“老子早年的時候,就知道早晚有露餡的時候,不過老子這些年夠本了,就這樣你們也沒法子弄死我,警察,我早就不怕了!”丁老頭十分狂妄,目空一切的眼神根本沒有把王子逸和安清看在眼裡。
安清在看到丁老頭那個精神病證明的時候,就不打算用正常手段處理丁老頭了,所以她的情緒反倒穩定了下來,不過她心裡還是有幾個疑惑的地方,要問明白:“付偉民和你是一夥的,你爲什麼殺他,還有徐美鳳,她是你殺的嗎?”
丁老頭不以爲意地冷笑了一下,道:“是啊,他們都是我殺的,敢背叛我,就該不得好死!那個徐美鳳太髒,我都下不去嘴,沒辦法只能燉了喂狗,至於付偉民,他敢違揹我的意思,讓那個姓趙的帶孩子走,我颳了他是應該的!”
“你殺那對男雙胞胎是因爲,同樣是雙胞胎人家卻能過的好,而你的日子不如人家對嗎,你的心思還真是狹隘啊!”王子逸在丁老頭得意地回憶時,一點點兒挪着步子,向着丁老頭的方向挪去,想要趁着丁老頭不注意救下那個冒牌的丁大爺。
“弟啊,當年娘把你送人,也是想你有個好日子,誰想到那家也遭了難,我和娘回去找過你,可你根本就沒在那裡!這些年,娘想你想的,眼睛都快哭瞎了,我遇到你,你卻不認我,你知不知道我們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啊!”冒牌丁大爺不管自己脖子上是不是有刀逼着,只拍着大腿哭,一張老臉上全是淚痕。
“哭瞎了,我去過你們家,看到你們和和美美地過着好日子,我這些年是什麼日子,那是人不人鬼不鬼啊!我最餓的時候,去墳上搶貢品,去和野狗搶吃的,連死人我都能吃兩口,看到沒,這些人都是你們造的孽!”丁老頭聽冒牌丁大爺提起這些,火就上來了,眼中滿是兇光,直接就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