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晉看着安清上了車,嘴角輕扯,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你還真不像是一個學生的樣子啊,小姑娘,你蠻聰明的!”
“世道亂,沒辦法被逼的,不然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安清掃了馮晉一眼,絲毫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嚇倒,反而一派輕鬆地依着車子的靠背,笑道。
“你膽子很大,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和我說這樣的話了!”馮晉挑了挑眉毛,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讚揚之色。
“怎麼,馮先生一個大慈善家,居然還沒有人敢和你這麼說話嗎?”安清眼露諷刺地說道,鄙夷之意更是明顯。
“你會抓着之前的方一舟不放,又能幫小護士洗脫嫌疑,這都讓我恨驚豔,我想我現在找上你,你也該知道我是什麼目的了吧?”馮晉喜歡聰明人,但是他不喜歡有威脅的聰明人,之前方一舟出事以後,馮曼曼病情加重,他已經沒時間再等待了!
馮晉沒有想到,嘴上說的好好的馮曼曼,竟然會因爲方一舟的事情,病情加重,他憤恨之餘,卻是對自己的這個獨生女兒有些失望,不過失望歸失望,那畢竟是他唯一的親人,他怎麼都要救……
“今天叫你上車,其實我是有一個不情之請,小女是個病弱的身子,我呢帶她看過許多大夫,不過她的血型特殊,是難得一見的熊貓血,所以這器官移植,就唯有同血型的纔不會溶血排斥!據我所知,小姑娘你就是這個血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助人爲樂呢?”馮晉沒有等到安清的回答,也不急,反而自顧自地又說道。
“我不樂意,你就不動手了嗎,之前看我病情緩解,讓方一舟下藥,現在是什麼,我猜是用我的父母來威脅我吧?”因爲放學沒有見到韓父韓母,安清心裡已經有了猜測,此時故意提出來,卻是試探馮晉。
“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是個聰明人!你病了很多年,你的父母爲你付出很多,難道你不願意爲了你的父母去付出一二,讓他們以後有好日子過?”馮晉循循善誘地說着,絲毫沒有因爲安清的話而受到任何刺激,就好像他說的,再理所當然不過了!
“如果馮先生是這麼磊落的人,那我在學校就不會遇上那次意外了,對吧,馮先生?”安清將心裡猜測許久的話說了出來,然後凝目看着馮晉。
馮晉此時也終於正色看向了安清,他沒想到只是這麼一會兒,安清就聯想到了這麼許多,問道:“何以見得是我做的?”
“我不病,怎麼會捐贈,可惜你沒想到我的身體還會好,方一舟怎麼會下藥!如今沒了方一舟這樣的棋子,我又不在醫院住院,你沒了下手的地方,就開始用我的父母來威脅我!本來沒有一絲漏洞的設計,卻因爲我的身體好起來,而出現了,你應該很惱火吧!”安清說着,嘲諷地看着馮晉輕笑,卻是包含了鄙夷和輕視。
“你不要以爲,你有同學看到你上了我的車,你就可以安全了!我馮晉要做什麼事情,還不是你一個小姑娘能掌握的!
之前我看你是個聰明人,想給你留幾分好處,如今你把話都挑明瞭,這你可就怪不得我了!”馮晉說着,開始示意司機,那司機看到以後點點頭,將車子開始往一個彎路上拐,然後同時另一輛與安清他們所坐的車一樣的車,卻從那彎路上拐了出來,竟是一招李代桃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