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沒有樊家那樣的財力,宅子也沒有樊家那樣大,只不過是幾進的院落,樊父和樊母被下人引着進去之後,很快就見到了那剛剛從杜嬈房中出來的杜父,自然也見到了那院落中提着一沓兔子皮,打算處置好了做風帽的下人……
樊父和樊母眼睛當時都定住了,他們直勾勾地看着那一沓的兔子皮,而樊音則瘋了一般地衝過去,將那些兔子皮一把奪了過來,他一張張地靠近自己,然後又都丟在了一旁,眼帶瘋狂地喊道:“安清呢,安清在哪裡?”
一向溫文爾雅的樊家少爺,居然變成了這副模樣,那下人當即嚇的臉話都不敢說了,而杜父則變了臉色,強壓着心中泛起的心慌道:“怎麼今日賢婿竟然有了時間,嬈兒正在房中,你且先過去……”他試圖轉移話題,可是如今的樊音,那裡是這杜父能弄走的!
樊音聽到杜父的聲音,轉身看着他,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衫道:“這些,這些都是你在樊家抓的吧,安清呢,你把安清還給我,還給我!”他大吼着叫道。
杜嬈在房間裡,聽到外面的聲音,覺得與樊音有些相像,就走了出來,結果正看到樊音大怒抓着杜父一副要搏命的樣子,嚇得她驚聲叫道:“樊音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樊音聽到聲音,再加上有樊父和樊母的拉扯,慢慢鬆開了手,他一步步地走向杜嬈,眼睛裡直勾勾地全是暴戾:“你說實話,安清去哪裡了?”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哽咽,狠戾的眼眸中隱隱藏着一絲懇求。
之前杜嬈覺得自己終於贏了的心情,瞬間沒了,她苦笑着看着樊音道:“樊音哥哥,你來我杜家,對我父親無禮,還這樣質問我,就爲了那隻兔子!
我竟不知道,我杜家上下竟是比不上那隻兔子!樊音哥哥,我問你,若是我今日不見了,你會不會如此!”杜嬈一邊說,眼淚就一邊往下淌……
杜父此時像是終於得到了理由一樣,他微微挺了挺身子,一副我有理的模樣道:“之前就聽嬈兒說,樊音你疼愛兔子勝過嬈兒,這如何得了!今日是我沒打招呼,帶人去了樊家,兔子也是我讓人殺的,可我那也是爲了你們好!”
一句殺了,樊音的眼睛就好像失神了一樣,身體搖晃了兩下,人直接就倒在了地上,一時間杜家大亂,在樊父和樊母將樊音帶回樊家的時候,杜嬈已經傻了,她呆呆地看着杜父道:“難道說他們之前說的是真的?”
“真假且不論,如今杜家要想繼續過好日子,你就一定要嫁給樊音!你收拾收拾東西,現在就去樊家……”杜父心裡也慌,樊音是樊家唯一的兒子,如今這副模樣,樊家不得恨死他,爲今之計他只能犧牲杜嬈,讓杜嬈成爲樊家的出氣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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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嬈此時聽杜父這樣說,微微一怔,卻是有些猶疑了起來,她是親眼見到樊音那當場暈倒的模樣,若是自己去,樊音會怎麼對自己,杜嬈想都不敢想,還有樊父和樊母,他們明明都告訴過自己了,自己卻不肯相信,硬是惹出了這樣的事端……
“父親,父親,我……”杜嬈的話就在嘴邊,可是她卻說不出來,因爲杜父已經是一臉厲色地看着她,硬生生將她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