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按照她先前的脾氣,乾脆直接踹了皇帝、帶着烈老爺子離開便是了。反正國破城滅、其實與他無關來着。
不過有時候偶爾的惡趣味來了,她更喜歡懶着什麼都不做……反正最後關於原主的遺願和答案總有人送上來。
“將軍、將軍?”裴副將和楊章說得差不多了才發現沈子遇又愣神了……
總感覺遭遇了那次刺殺之後,他們的將軍總是走神……要是換做在戰場,那可就……
“將軍,是不是在谷中發生了什麼事?”楊章和裴副將兩人對視了一眼,瞅着她皺起的眉頭小心翼翼的提問。
眯了眯眸子,沈子遇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題,不要帶壞我。”
……
默默感受頭上似乎出現了五雷轟頂的既視感,楊將軍和裴副軍頓時懵了……難道這個話題不是將軍提出來的嗎?怎麼現在又溜達到他們頭上了?
回京之後,她會給東霍皇帝問罪的機會?
想太多。
她打定主意回去之後就大睡特睡,只要東霍皇帝不來打擾自己,一切暫時好說。
嗯,暫時。
-
“將軍,小心!”
騎着馬慢條斯理的走神也是沒誰了。
早就習慣戰場的聞風耳動,在他們尚且還離着京城有兩個時辰的時間,周圍原本舒暢的氣息瞬間變得壓抑,更是有一道風刃帶着箭光朝着沈子遇襲來。
這一切的一切看似尋常,卻又不平常。
又見刺殺?
烈焰將士們展開迎擊的陣仗保持着警惕。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
刺殺又豈會是瞬間起心思的事兒,早已經在周圍埋伏好的刺客們、朝着他們的中心紛紛射過去利箭。
沈子遇只是歪了歪脖子就奪過了一個箭頭,相對比烈焰軍們的警惕,她的眼裡滿是趣味。至於這趣味的來歷……呵,當然不是因爲刺客嘍。
密集的箭雨如鋪天的蝗蟲蓋地,周邊盡是寒意,令這羣處於明的烈焰軍也只能防護着。
不少馬匹受驚,紛紛跳動亂竄了起來。那些殺手沉悶的喊殺聲出現,阻擋了他們的出路。
“烈將軍。”
刺殺的人一身黑衣黑巾遮面,目光盯着那在馬上悠然自得的沈子遇,很明顯、他們的目標是她。
“來者何人?!”楊章一臉陰沉,經歷過一次刺殺後,再度遭遇的情景顯然是不同的。
領頭的黑衣人瞧見沈子遇的時候,目光先是亮了亮、手上持着的細劍向下拱手:“烈將軍初次見面,在下對你其實很爲敬佩。只是沒想到,如今這見面的場合有點巧了。”
巧?
沈子遇眉頭輕挑,不作答。
反倒是在一旁冷笑着地裴副將直接回應了過去:“閣下難道不是在此刻意等候我等?想要暗殺將軍、也得有這個命!”
正因爲經歷過一次刺殺,所以裴副將才明白先前被將軍保護強迫了跳崖谷的憤怒,只是回個京而已,就已經開始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滅了烈焰軍、滅了烈家血脈!
更是因爲烈如白是烈少帥最後的血脈,也纔會更加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