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勾脣淺笑,都透着無盡的故事。
拍攝可謂十分順利,拍完這個,轉戰下一個戰場。
這一次,蘇葵先過去,和衆人告別,然而,等到了現場,她愣了。
周遭是一片金黃的銀杏樹,密集的枝丫,金燦燦的一片,一路延伸過去,滿滿都是。
頭頂的陽光正是和煦,金燦燦的落在銀杏樹,更是耀眼漂亮的一塌糊塗。
而那樹下一白衣白髮的男子正靜靜坐於樹下,雙腿盤起,面容清雋柔和,眼睫纖長疏朗,淡色的脣瓣透着股蒼白。在他身前,放着一長琴,此時他正百無聊賴的隨手撥弄琴絃,發出錚錚的響動。
談不多好聽,卻也不算難以入耳。
蘇葵隔老遠,忍不住便揚起脣角,望着那宛若謫仙的男子。
攝影師們識趣的沒有跟,蘇葵將馬給助理,腳步輕輕的走了過去。
男子的下頜忽然被擡起,一聲清亮略微輕挑的女聲響起,“這是誰家的公子,當真是好相貌,不知家可有婚配?若沒有,便隨了本將軍罷!本將軍觀公子相貌,當真喜到極點。”
陸喬生似笑非笑的輕擡眉眼,任由她微涼的指尖在自己下頜作怪,雙脣輕啓,“若是有呢,將軍待如何?”
“嗤——”
驕陽般的女人輕輕嗤笑,殷紅的脣總是高傲的挑着,“若是有,那本將軍便將你扛我的馬兒,徑直帶到軍帳,先睡了再說!”
“將軍這……可不合規矩呀——”他斜睨了蘇葵一眼,似嗔似怪。
這一眼,蘇葵樂的更歡了,整片天空的陽光似乎都映進了她的眼裡,指尖收緊,倏地向他靠近,一雙眸子直直撞進他的眼裡,“在本將軍的面前,本將軍的話,是規矩!”
陸喬生拂開她的手,垂眸輕嘆,“若這麼不明不白的被將軍帶走,陸某還有何顏面見家父老?”
蘇葵似笑非笑,語調微揚,“哦?那你想如何?”
陸喬生瞥了她一眼,“除非,將軍願許我一個正室之位,並許諾,此生此世,絕不納妾!”
“呵——”蘇葵馬鞭劃在他雪白的衣袍之,帶動一點點窸窸窣窣的聲音,嗤笑,“你倒是貪心。”
男子猛地擡眸,白髮似雪,連眼睫都是白的,如落了霜般,他脣瓣顫抖,輕咬下脣,“將軍、將軍竟連一個位置都不願許給我嗎?還是,將軍只是把在下,看做一個玩物?”
“嘖,”被這一雙眼看的心軟,蘇葵搖頭輕嘆,“罷,便允諾你一次是,還不起身,隨本將軍回營帳?”
而後,眼神輕佻的下下打量他,脣畔噙着一抹邪笑,輕佻意味十足,“本將軍,這便寵幸你,好叫你安心,做本將軍的妻——”
“噗——”
“你啊你……”陸喬生演不下去了,本來正準備起身,被她這一句寵幸逗得頓時腿軟,笑的倚在樹幹,無奈的笑。
“咦?夫人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持寵而嬌,竟連本將軍的話都敢忤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