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雅懶洋洋的和她揮了揮手,“拜拜~”
等她走遠了,夢雅才嘟着嘴嘆氣,“唉,老闆看來是被大人物包養了,一年的私人心理醫生啊,這得多少錢?嗯,小魚你說!”
江小魚摳着下巴,糾結,“我也不知道,大概很貴?”
“唉!”
兩人齊聲嘆氣。
“老闆真好命,以後那個色鬼王總不會來騷擾她了,只是可惜啦!”
以後肯定要來騷擾她們兩個了,心塞!-
蘇葵拖着行李箱走進大廳,見到大廳又是滿室狼藉,不由蹙眉。
他焦躁的頻率這麼高?
“褚伯,什麼情況?”她掀起眼睫,神色複雜的望了一眼樓,左邊拐角盡頭的房間依舊開着一條縫兒,黑黝黝的,望不見絲毫光亮。
管家褚伯嘆氣,“小少爺早一醒,坐在客廳等你,結果一直沒等到你來,又聽沐小姐您的吩咐,嚴格控制了他的藥,這才……”
蘇葵明白了,宋衡現在問題不小啊,各種精神疾病集一身,又對抗抑鬱鎮定藥物有依賴性,現在他精神還沒崩潰,蘇葵便覺得佩服了。
她把行禮交給褚伯,輕聲道:“我去看看,行禮先麻煩褚伯幫我整理了。”
褚伯連忙點頭答應,蘇葵道了謝,再次踩着滿地狼藉了樓,從樓往下看,蘇葵嘆氣,這別墅裡,一年不知道得換幾套傢俱才行。
房門無聲的被推開,一切彷彿又回到了昨天,少年雙膝屈起,雙手環膝,將腦袋緊緊的埋進膝蓋,周身散發着陰鬱壓抑的氣息。
蘇葵走前,刷的一下拉開窗簾,明晃晃的和煦陽光立馬映了進來。她又推開窗戶,新鮮的空氣涌進,吹散了一室陰霾。
最後,蘇葵纔在青年身前蹲下,“生氣了啊?小少爺?”
她輕聲叫了兩句,青年像是睡着了般,連情緒波動都沒有,靜靜坐着,是不理她。
蘇葵心底咯噔一聲,雙手捧起他的臉,下一瞬,便怔在當場。
他,哭了——
“小少爺……”她張張脣,下一刻,手被狠狠甩開。
青年緊抿着淡色的薄脣,將視線別開,不肯看她。
“抱歉,我收拾行李,還有工作室的事情,所以來晚了,沒有下次了,好不好?”
蘇葵勾起他的小手指晃了晃,彷彿撒嬌,聲音柔軟低緩,“真的,我們是朋友,原諒我這一次,怎麼樣?”
他終於緩緩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睛裡帶着不滿和委屈,好像在控訴她:明明說好了會來,爲什麼沒有來一樣。
他的心理真的太脆弱了,一旦依賴一個人,那麼,不可能放開。
蘇葵基本可以猜測到,宋衡的母親即便再心疼他,可當他發起狂來,六親不認的模樣浮現在衆人面前時,算控制的再好,一旦流露出丁點恐懼。
那麼至此,一定會被防備到底,無論事後如何彌補,都無法再挽回他的心。
“搖頭或者點頭,不迴應,那是原諒我了哦?”
蘇葵站起身,伸手,“起來,大好的天氣,我們出去逛逛怎麼樣?我看到玫瑰園裡玫瑰開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