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時間很快過去,李局長正想敲門催促之時,木菡平靜地開門出來了。
出來後,她把掉落的碎髮勾到耳後,淡淡的對李局長道:“我依舊堅信我的女兒是無辜的,在聊完天后我更加確定,所以,我要求請律師。”
站在一旁的女警官聽到木菡如此囂張的話,頓時白眼一番,諷刺道:“木女士,即使你請來全國最有名的律師來爲令愛做保釋,也抹滅不了在兇案現場發現了令愛貼身飾物的事實,請您還是不要白費週轉了!”
她最看不慣的便是這些有權有勢不把人命看在眼裡的豪門貴族了!從小耳濡目染,讓她覺得,世界所有的有錢人都是一羣心黑透了的人。
木菡聞聽此言,淡淡瞥了她一眼,並不理會,擡起優雅的步子便走。
當與李局長擦肩而過時,她冷冷都下一句,“李局,看來貴所的用人制度有必要改善啊,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便已經給嫌疑人定下重罪,是你們的優良傳統麼?嗯?”
李局長身體一僵,訕訕道:“怎、怎麼會,木女士您海涵,她是剛從警校畢業的,不懂規矩,不懂規矩,您見諒,我替她給你道歉!”
李局長禿了一半的地海,此時油光鋥亮,額頭的汗水冒的堪瀑布了,誠懇道歉之時,心裡也不由對身旁口不擇言的女警官升起幾分壞印象。
不可否認,女警官也許是個熱心腸的女孩,也是個好人,但她不會是一個好的警察,因爲好警察是不會在沒有證據之前,隨便妄言的。
他們奉行的是少說多做,因爲任何案件,在沒有徹底定罪前,都有翻案的可能。
木菡看了眼依舊毫無歉意的女警官,嘲諷一笑,“不必,不是誠心的道歉,要來也沒用!李局長,再會!”
隨後大步走出警局。
在與女兒短暫的談話後,木菡認識到了女兒不爲人知的另一面,冷靜、理智、淡定的分析出每一個都她有利的不在場證明,然後一一囑咐給木菡去辦理。
因爲留置,盤查,蘇葵必須要在警局待滿24-48個小時,估計是看根本問不出什麼,女警官也沒有再自討沒趣。
派出所的留置室很小,5平米左右,頭頂的監控探頭在黑暗閃爍着紅點,精鋼製作的鐵窗懸在頭頂的方向,狹小密集,細弱的光線從外面照進來,空氣懸浮着破碎的灰塵粒子。
蘇葵雙眸半開半闔,神態慵懶淡然,粉嫩的脣瓣透着水澤,引人一親芳澤。
精緻的五官一半暴露在柔和的光線裡,優美的弧線漂亮的不似凡人。
“嘎吱——”
韓塵腳剛踏進來,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牆邊椅子,猶如木偶娃娃般閉目沉思的少女,柔軟地黑髮垂下遮擋住一小半兒臉頰,卷而翹的羽睫在眼底投下一排扇形陰影。
“木輕緣?”韓塵忍不住出聲喚醒沉思的少女。
他是一個法醫,在見到警局拉到解剖心的屍塊時,便生出一種想要見一見犯罪嫌疑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