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女人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你不以爲辱,反以爲榮,心裡喜滋滋的時候。
若這還不能證明是淪陷了,那什麼才能證明?
胥問柳爬了一圈,蘇葵先從他身上下來了,他反倒有些意猶未盡,笑眯眯的柔聲問蘇葵,“還要不要騎馬?我這裡還有其他各種姿勢,保準你滿意。”
美人倚在塌上氣喘吁吁,隨手波動牀側的珠簾,珠兒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衣香鬢影,香汗淋漓,她淺笑着把玩身前垂下的一縷青絲,蔥白玉指纏繞幾圈,又瞧着髮絲在指尖旋轉着綻開。
胥問柳坐在地方,顧不得自己此刻是否狼狽,只覺心中甜蜜。
曾對書中浪漫旖旎的男歡女愛嗤之以鼻,覺得不過酸儒書生用筆桿子意淫寫出來的故事,明明都是些俗不可耐的事情,非要寫的彷彿只羨鴛鴦不羨仙。
那時候胥問柳想,若是能做神仙,誰稀罕做一對野鴛鴦。
可現在——
他可不就是成了一隻野鴛鴦,原來閨房之樂是這樣令人着迷,他收回曾經年少不懂事時,說下的話。
蘇葵心情好了許多,她問過系統了,這輩子她身體治不好的,也不想白費力氣,只想及時行樂。
可看着胥問柳對她異常執着,一往情深的模樣,她反而心軟了。
可惜,他一如既往的執着,不願意放手啊。
玉指輕勾,她笑靨似花般繾綣,燈下的容顏精緻地不似真人,她淺粉色脣畔彎起,露出潔白貝齒,身上裹着輕紗,因方纔一陣玩鬧,略微凌亂,倒讓她多了幾絲真實。
“那就讓我瞧瞧,你還有什麼本事能討我喜歡吧!”
她腰肢款款,胥問柳盯着她的腰,從地上站起來,咬牙切齒地攬住她的腰壓向自己,“妖精,等一下你最好不要哭!”
蘇葵的迴應,是貼的更緊,笑吟吟的墊腳親了親他的薄脣,“嗯,是你不要後悔。”
她給過他機會的。
到時候再難過,她也不會放手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能等?
細長鳳目浮現暗光,胥問柳一邊低頭準確捕捉她柔軟的脣,一邊將她帶到牀榻上。
地上涼,他捨不得。
衣衫半褪,他從她圓潤肩頭輕輕啄吻,一路蜿蜒向下。
蘇葵眯着眼,眼角積了淚意,模糊了她的視線,在搖晃中,眼前千層牡丹的幔帳,似乎在她眼前一簇簇盛開了似得。
她雙手漫無目的地攀住他精瘦結實的肩膀,雙頰微醺,青絲鋪了滿牀,桃花眼泛着瀲灩水光,檀口輕啓,蘭芳輕吐。
忽然胥問柳猛地發狠,惹得身下人在他肩背上,劃下長長數道血痕,卻越發激起他的野性。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事後,蘇葵慵懶的伏在男人胸膛,胥問柳一下一下,五指穿過她烏黑柔軟的髮絲,輕輕安撫。
方纔他要的狠了,此時全身上下,也不比對方好到哪裡去,光是背上的抓痕,就能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傾鸞。”一聲沉啞,溫情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