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伯快被氣死了,這女人太可惡了,把他弄成了這樣子不算,只短短一段時間竟然把阿軒勾的不知東南西北了,他一定要趕緊好起來,不然再過段日子,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正想着這些時,就見已經走到門口的池清涵手裡不知道拿了個什麼東西朝他晃了晃,好似確定他瞧見了,那女人朝他笑了笑,把那黑片一樣的東西沾到了門口的牆上。
鄭文伯直覺那不是什麼好東西,拼命地朝鄭弘軒轉眼珠子,想讓他回頭看看那女人的動作,可惜鄭弘軒沒看懂他的意思,從旁邊抽屜裡拿出溼巾,幫他擦眼睛,“小叔,你眼睛是不是難受,我來幫你擦一擦,你雖然躺在牀上,還是要閉眼多休息,本來身體就不能動了,眼睛再出毛病了可怎麼辦?”
鄭文伯:“……”他只能眼睜睜看着那女人把門關上了。
鄭文伯希望鄭弘軒別說什麼不該說的,不然被那女人抓住什麼把柄就不好了。
可惜,事與願違,怕什麼來什麼。
鄭弘軒聽到關門聲後,坐到了牀邊,他拉住鄭文伯的手輕輕的摩挲,“小叔,雖然你強迫我做那種事,但我還是很感謝你的,你竟然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給我轉了股份,還留下那樣一份遺囑,不然我也不能這麼順利接手鄭氏。”
瞧見鄭文伯因爲他這話死死瞪了過來,鄭弘軒笑了笑,“對,小叔,你沒有聽錯,因爲你倒下了,鄭氏重新選擇總裁人選,我也參加了選拔,小涵幫我做了方案,讓我成功成了鄭氏的總裁,胡開陽是我的手下敗將,小叔,你是不是很後悔啊?後悔當年讓我進公司,卻不教我真本事,把我安排在閒職上。”
鄭文伯心裡震驚不已,胡開陽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雖然比不過他,但也不弱,池清涵的方案卻打敗了胡開陽,可見她有多厲害了。
再看看因爲這個沾沾自喜的鄭弘軒,鄭文伯無力極了,他彷彿看到了未來鄭弘軒被池清涵當成傀儡擺弄,鄭氏一點一點被池清涵蠶食,而鄭弘軒還傻乎乎地幫人數錢。
鄭文伯是真後悔了,早知道會有現在,當初就不該小瞧了池清涵,他也不該把鄭弘軒保護的太好,該好好教導,也不至於讓鄭氏有易主的危險。
鄭文伯心裡想再多,都沒辦法表達出來,他的眼睛都快轉成鬥雞眼了,鄭弘軒啥都沒發覺,還在那裡叨叨:“小叔,我算是看明白了,老天爺是公平的,你現在會成這樣,可能是老天爺對你的懲罰,懲罰你對我的折磨,而我現在能坐上鄭氏總裁的位置,就是老天在補償我!”
鄭文伯眼淚流了下來,他沒想到,他那麼愛鄭弘軒,在鄭弘軒眼裡,竟然是種折磨。
鄭弘軒看到鄭文伯流淚,擡手幫他擦去淚,“你是不是很氣憤,彆氣了,你要好好活着,我會讓你看到更加強大的鄭氏,也讓你知道,沒有你我也能活的很好。”
鄭文伯已經不想說話了,就鄭弘軒這腦子,頂多再過兩個月,怕就會被池清涵一腳踢開!
但他又想到只要股份在鄭弘軒手裡,池清涵就算是真的有能力頂替鄭弘軒的位置,也只是個打工的,鄭弘軒還是能拿分紅,日子照樣能過的不錯。
鄭弘軒又嘮嘮叨叨說了一堆,等他把這些年的鬱悶都說完了,纔剛和鄭文伯告完別,就聽到了敲門聲。
顧辛音在外頭聽完了全過程,她要拿回來那個竊聽器,自然得再進來一趟。
鄭文伯見顧辛音進來,眼珠子再次咕嚕嚕轉了起來,就是想提醒鄭弘軒別讓她拿走那個小黑片。
但顧辛音的速度太快了,鄭弘軒根本就沒懷疑過她,自然不可能發現。
鄭文伯氣得再次紅了眼眶,鄭弘軒以爲他是捨不得自己,就道:“叔叔,你好好養病,等我空閒了,很快就會再來看你的。”
鄭文伯和顧辛音一前一後離開了病房,顧辛音關上病房門前,還故意衝病牀上的鄭文伯勾脣笑了笑,把鄭文伯又氣得差點吐血。
時間過的很快,又是一個月,這個月的股東大會結束後,業績再次往上升了升,一衆股東把鄭弘軒誇了又誇。
會議結束後,鄭弘軒回到辦公室第一時間就是和顧辛音分享這個好消息。
而這次,顧辛音淡淡地笑着道:“阿軒,我累了,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鄭弘軒臉上的驚喜僵住了,“休……休息?”他上來就要拉顧辛音的手,“小涵,別開玩笑了,我纔剛上任兩個月,剛被股東們接受,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以後等有時間了,我陪你出去旅遊好不好?”
顧辛音避開他的手,“不,阿軒,這些日子太忙了,我名義上是你的助理,卻幹着總裁才幹的活,還沒有工資,我想好了,以前不工作就在家的日子也挺好的,還是叔叔在的時候好啊!”
鄭弘軒臉上的笑容徹底沒有了,不可置信道:“你……你是在跟我要工資?”
顧辛音擺擺手,一臉被侮辱了的表情,“弘軒,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絕對沒有要工資,咱們倆是夫妻,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要工資做什麼?太見外了。”
鄭弘軒:“……”你把我要勸你的話都說了,還讓我說什麼?
“既然不要工資,那你爲什麼突然說要休息?”
顧辛音擡頭,一臉正義道:“我良心發現,不想騙人了,你不知道這兩個月來,我在背後做你的槍手,一直睡不着,我想了想,還是在家老老實實做個富太太,天天逛逛街,買買奢侈品,做做美容挺好的,你是鄭氏的總裁,總不能虧待了自己老婆不是?”
鄭弘軒再次被噎住,他嚥了咽口水,“話不是這麼說的,小涵,咱們的情況和別人家能一樣嗎?你不幫我的話,我肯定坐不穩鄭氏總裁的位置,你這個鄭太太面子上也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