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之前,已經有兩個人坐在圓桌旁了。
小紙善於察言觀色,再把一盤甜甜圈放在了白酒面前之後,她笑着說道:“白小姐臉色不好,是沒有休息好嗎?”
白酒精神不振的點了點頭,她一睡過去,腦海裡就會不由得浮現出謝必安的那張臉,更過分的是,一旦她閉上眼睛,就會聽到謝必安的聲音。
比如他說:“你冷嗎?我要不要多蓋一牀被子……”
又或者他說:“你會不會太無聊了?我帶你出去吹吹風好嗎?”
再比如他又會說:“我……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
如此這般虎狼之詞,全是對着她那顆心臟說的。
白酒不敢想象,自己的心臟在他手裡會被折騰成什麼樣子,但更關鍵的是,那是她的心臟啊!他對她的心臟做什麼奇怪的事情,那不就是相當於在對她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光是糾結着這麼一件事,白酒就失眠了,她無精打采的拿起一塊甜甜圈放在嘴裡咬了一口,又看了眼小紙問道:“爲什麼今天的晚餐是甜甜圈?”
“每天的伙食都是各位大人訂的,至於每天要吃什麼,都是輪着來的。”
白酒不需要花時間去思考,就能猜到這個甜甜圈是謝必安訂的了,吃一塊還好,吃的多了就膩了,喝了口牛奶,白酒把盤子推得遠了一些,驀然間,她和坐在對面的男生對上了視線。
現在還沒有十二點,所以其他人還沒有來,白酒是因爲休息不好,所以早早的來了這裡,至於眼前那個男生,她不瞭解,只是印象中好像每次她來到大廳的時候,他已經先一步來了。
男生名叫郝遲,他戴着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聽朱筍說,郝遲比她還更早的進入了死亡遊戲,現在他已經是兩勝兩負了,那麼他應該也有什麼過人的本事。
白酒禮貌的一笑。
郝遲大約是沒有預料到白酒會衝着自己笑,一瞬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他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勉強也露出了一個還算是大方的笑容,他不自在的說了一句:“白小姐,你好。”
“你好。”白酒點了點頭,本以爲打個招呼就到此爲止了,沒想到坐在對面的男生又開口了。
“我姓郝,叫郝遲,是一名中文系的大三學生,我聽說你今年大二,對嗎?”
白酒一笑,“對呀。”
他不是想等着她來叫他一聲學長吧?
郝遲又低着頭,如同入了迷一般的呢喃,“還差一次……只要我再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