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白酒沒法接,她直接站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要回去休息了。”
“可是你纔來沒多久。”謝必安端着盤子跟着站了起來,目光裡是依依不捨。
可真是令人頭疼的依依不捨。
白酒是要養一個花園的女人,她可不打算在一棵樹上吊死,而且這棵樹還是一顆看起來不正常又詭異的樹,一想到自己的心在他的身體裡,她的頭就疼的更加厲害了。
“我必須要好好休息,才能應付好接下來的事情。”白酒不得不努力讓自己的態度好一點。
謝必安站着沒動,只是安靜的看着她。
白酒一手按住了自己的頭,這一次她的頭疼可不是之前心力交瘁那麼簡單了,想起了自己還有着一個名曰外掛,實際上爲束縛的金手指,她有那麼一點詫異。
毫無疑問,讓她頭疼的,就是眼前的這個鬼。
白酒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她脣角扯出一抹笑容來,用着哄騙小孩子的語氣對他說道:“我早點結束遊戲就能早點來看你。”
“我也沒有多麼希望你來看我。”他神色很是淡定,語氣也很是溫吞,彷彿就在不久之前,會因爲她心疼了自己而感到高興的鬼不是他一樣。
白酒笑顏如花,“那我下次就不來好了。”
“你要來。”一改之前說話慢悠悠的模樣,他這次迴應的倒是挺快。
白酒“哦”了一聲,又說了聲“知道了”,她就轉過身,走到了圍牆底下。
謝必安問:“你要做什麼?”
“爬牆。”
“爬牆做什麼?”
“回去。”
謝必安握上了她的一隻手,“從門口走出去不好嗎?”
白酒一愣,她多次爬牆都已經爬習慣了,竟然忘了還有“門”這種東西。
這一路上,白酒心情都很是奇怪。
在走到了森林裡的那一扇門前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就要走進去,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臂,回頭一看,是用着小鹿斑比一樣澄澈乾淨,又楚楚可憐的目光盯着她的男鬼。
白酒很不想承認,自己確實不忍心就這麼甩開他,她在心底裡唾棄了自己一把這麼心軟是要不得的。
就在她狠着心打算抽出自己的手時,卻聽到他輕輕的喚了一聲:“小酒……”
白酒渾身都抖了一下,是被嚇的,也是被蘇的,“有、有事?”
“這裡……”謝必安一手撫上自己的胸口,他眼睫輕顫,眼裡眸光微斂,“暖洋洋的。”
這不是廢話嗎?
那裡面可是她的心臟!
白酒一想起這件事就是肝疼,她覺得自己大概是第一個把心臟寄存在鬼的身體裡的穿越者了。
謝必安擁着她溫暖的身體,彎下腰來蹭了蹭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