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了公交車,白酒才意識到自己冷落了小男友,她擡頭看着走在身側的他,見他緊繃着一張臉,她清清嗓子,說道:“你的傷要不要再去醫院看看?”
“不用。”許欽語氣冷淡,在進入高中以前,有人因爲他的家庭環境而看不起他,他沒少和人打架,皮肉傷而已,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
白酒小心翼翼的問:“你生我氣了?”
“沒有。”
“真生氣了?”
“沒有。”
白酒停下了腳步。
許欽垂眸,見到的是她在抿着嘴委屈巴巴的看他。
她裝模作樣的哽咽一聲,“你在對我實施暴力。”
許欽神色一頓,聲音有些慌了,“我沒有。”
“冷暴力也是暴力的一種!”
之前還高冷得不行的許欽連忙抱住她,他無措的說道:“是我不對,你別哭。”
把頭埋在他懷裡的白酒哪裡會哭呀,她心底裡鬆了口氣,暗道小年輕就是好騙。
旁邊有人不自在的咳嗽了幾聲。
白酒回過神來,忙退出許欽的懷抱,不遠處站着的女人,不是許欽的母親又是誰?
白酒脣角尷尬的扯出一抹笑,“伯母,你好。”
她費力的想要抽出被許欽握着的手,很可惜沒成功。
與她相比,許欽就顯得淡定自在多了。
蘇玥也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面對白酒,於是她的臉色也是複雜得難以言喻,她是站在這裡等許欽回來的,卻沒想到一道回的還有白酒,蘇玥只能禮貌的說道:“白小姐,今天的事情還沒謝謝你,進來喝杯茶吧。”
“不……”
“涼白開就行,她不喜歡茶葉的味道。”
白酒僵着臉看着打斷自己話還幫自己做了說明的許欽,已經被許欽拉着手往屋子裡走了。
等到站在了雖然樸素,卻擺設溫馨的屋子裡,白酒後知後覺的想着,她這就是見父母,還加上門了?光是這麼一想,她就更加緊張了。
許爸爸正坐在屋子裡等着許欽回家,一見到許欽拉着白酒進了屋,他看了眼自己的妻子,才發現妻子和他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有些懵。
沉默的氣氛蔓延,除了許欽以外,其他的人都覺得很是尷尬。
蘇玥笑了笑,“我去倒茶。”
說着她就進了廚房。
許爸爸臉色僵硬,暗道他媳婦倒是溜得快,留他一個人面對這種不知道怎麼處理的情況,於是,他拄着柺杖站了起來,朝着白酒也笑了笑,“我去……我去拿點吃的出來。”
“不用這麼客氣。”白酒擺着手。
許爸爸憨厚的說:“要的,要的。”
說完,許爸爸也進了廚房。
客廳裡只剩下了白酒與許欽兩人。
白酒深深的嘆了口氣,隨後,她瞪向了許欽,小聲說道:“這下好了,你爸爸媽媽肯定都討厭我了!”
“他們不討厭你。”許欽擡手摸着她的頭頂,說得輕鬆自在。
白酒鼓着臉,這又羞又惱的模樣,是他記憶裡不曾有過的可愛。
許欽沒忍住,低頭在她的脣上親了一下。
這個吻如蜻蜓點水,很快結束,白酒卻是緊張兮兮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忙看向廚房,他的父母還沒出來,她鬆了口氣,眼角的餘光裡驀然卻多了一道小小的身影。
一間房的房門口,站着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小男孩,男孩抱着一個派大星的毛絨玩偶,大大的眼睛正盯着白酒,神色呆滯,一動也不動。
白酒機械性的擡頭,六神無主的看着許欽。
許欽一貫淡定,“我弟弟,許楸。”
誰要問這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