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景有種衝動,自己應該去告訴女神真相,然而在他往前走了一步之後,有一種危險感籠罩着他。
聶景慢慢的再擡頭往上看,與那個一身黑,還戴着面具的男人的幽幽目光對上了。
樹上的男人無言,但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也給人無限大的壓力。
聶景下意識的就把那隻邁出去的腳給收了回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慫了。
真是見了鬼了!
白酒擼起了袖子,她站在草地上,看着不遠處的那隻大肥雞,每次只要一靠近這隻大肥雞,這隻雞就會跑的遠遠的,但問題是,現在她還是在新手村,所以她做的是新手任務,她不相信自己連一個新手任務都做不好!
白酒氣勢洶洶的再靠近了那隻大肥雞,如同之前一樣,在她要抓住它的時候,這隻雞又跑遠了,她看着跑進了溪流的大肥雞,剁了它煮了的衝動都有了,白酒正要往溪流裡走,卻隱隱注意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看到了有細小的水珠懸浮在空中,再仔細一看,哪裡是水珠浮在空中,分明就是有水落在了一根銀絲之上,在陽光下,這條比頭髮絲還要細小的銀絲很容易就從人的視線裡遺漏。
白酒伸出手抓住了這條銀絲果斷的一拉,她聽到了背後多了什麼動靜,順着線一路看過去,在一棵樹下,她的視野裡多出來了一個男人。
那是穿着一身黑色斗篷,戴着黑色兜帽,還用一張面具把自己的臉遮擋的嚴嚴實實的男人,他兩手垂在身側,頹喪的氣息裡似乎有了那麼一兩分意外的無措。
白酒嘗試性的扯了一下手中的絲線,他的右手動了一下。
她沉默了一會兒,再扯動了兩下手裡的絲線,男人的右手也動了兩下。
白酒看着那個男人,男人也看着她。
這安靜不語的兩個人,醞釀出了一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的詭異氣氛。
“冷靜!大家冷靜!”意識到事情要失控的聶景站了出來,他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打着圓場,“女神,你別生氣,千萬別生氣,萘茶他也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絕對沒有什麼惡意!大家以和爲貴,和平相處,才能構建一個和諧美好的社會啊!”
“呵。”白酒面無表情的笑了一聲。
那邊的男人似乎是眨了一下眼,在他慢吞吞的要有什麼動作之前,另一邊的女人卻是已經順着那根銀線以剛剛那種朝着老母雞撲過去的架勢朝着他撲了過來。
大概是她給了他一種,他是老母雞的錯覺,等到她撲過來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卻已經是“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並且身上還壓着一個人。
白酒跨坐在男人身上,見他要起來,她拿出了猛虎撲食的強勢姿態,一手死死的按住了他的肩膀,另一手一把掀開了他的面具,她揚脣,是如魔鬼一般溫柔的笑容,“很喜歡開玩笑是嗎?那我今天陪你玩個夠好不好?”
男人有些蒼白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一雙眼卻是呆呆的看着坐在自己身上陷入了一種迷之狀態。